“谢谢台长,但我先生很喜欢接我。”
约见的饭店于清溏第一次来,装潢很华丽,他们到得早。
廖文峰把菜单递过来,“姜科长在路上了,咱们先点菜。”
于清溏翻开菜单,只扫了几眼又合上,他环顾周围,“台长,姜科长真的会来吗?”
“这种事还能有假。”廖文峰掏出手机,“我问问他到哪了。”
电话没拨出去,廖文峰只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真是不巧了,姜科长说所里临时有任务,今天来不了,让你直接把视频发给他。”
于清溏挪开椅子起身,“既然这样,我也先走了。”
廖文峰拦他,“你急什么,人都来了,咱们吃了再走。”
说着,廖文峰翻看菜单,“我记得喜欢吃辣,这里的辣炒帝王蟹不错,尝尝?”
于清溏的语气像烧不开的水,“谢谢好意,我走了。”
“于清溏,你站住。”廖文峰操着领导者的口吻,“和我吃顿饭就那么难吗?”
“台长,是您的借口太拙劣了。”
只是一个采访权,就算徐昊的案子很麻烦、流程很复杂,也犯不着来动辄四位数的餐厅。
共事四年,抛开流言蜚语,至少在工作上,廖文峰是公事公办的,没想到还是高估了他。
“我不找个借口,连和你面对面相坐的机会都没有。”廖文峰说:“清溏,你记忆力这么好,这些年我请过你多少次,你会不知道,可你哪次答应过?”
于清溏尽量心平气和,“台长,咱们工作的地点只隔三层楼,您一个电话,我五分钟内就能敲响您办公室的门,还有什么非要下班吃饭解决?”
廖文峰:“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想拐弯抹角。我对你的心思全台都看得出来,你有必要在这里装傻吗?”
“廖先生,您也说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之前看在您是我领导的份上,给您留足了面子,但您非要挑明也别怨我说话直。”于清溏说:“您已婚多年,难道不懂婚姻责任?不知道该避嫌吗?”
“我已经离婚了。”廖文峰强调,“我和我前妻不仅没有感情,连事实都没有,我从来不爱她,娶她完全迫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