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太这会儿也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尖着嗓子喊:“对啊,我儿子脾气可好了,他才不会打人!”
季木棉冷冷一笑,说:“那是你儿子在外面掩盖得好,实际上你儿子两年前是被电视台裁员,才会被迫去开网约车。而他这两年因为工作原因,脾气变得特别暴躁,还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一酗酒就会打老婆,孙文母亲这两年经常被他打。只是你们隐瞒了他酗酒打人的事,也不准孙文母亲对外宣扬,所以外人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这话一出,黄爷爷和胡阿姨都睁圆了眼睛。
居然是这样吗?
那他们岂不是都被孙文父亲文质彬彬的外表给骗了?
事实上,周围的邻居连孙文父亲是被电视台裁员都不知道,因为孙家一直对外说的是孙文嫌弃工资低主动离职。
如今看来,孙家应该是觉得丢脸,怕家丑外扬,这才撒谎吧。
胡阿姨皱着眉,说:“孙文一家住在店铺后的院子里,如果孙文父亲关起门来打老婆,我们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见识过季木棉的本事,当然不会怀疑季木棉的话。
不过孙文母亲的脸看起来还挺正常,如果没有伤口留下,很难鉴定孙文母亲被家暴。
季木棉:“孙文母亲现在身上到处是伤口,可以送她验去医院验伤,孙文父亲没打她的脸,专挑着她身上打,就是怕别人看出端倪。”
胡阿姨一听,立刻上前,准备去查看孙文母亲身上的伤。
孙老太立即拦住她:“不准去!”
这样子明显在心虚。
胡阿姨还有什么不明白,冷冷地盯着孙老太,说:“打人是犯法的,孙姐,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孙老太梗着脖子:“什么打人,你们有证据吗!”
季木棉指着孙文,冷冷道:“孙文就是证据。”
孙老太夫妻想起刚刚孙文的声音像女孩子,说出来的内容也很恐怖,一时间变了脸色。
季木棉:“你们怀疑孙文被鬼附身,我现在告诉你们,他的确是被附身了,他身体里有两个魂魄,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妹妹。”
“什么?妹妹?”胡阿姨惊呼。
她身后两个警察也满脸惊诧。
黄爷爷早已猜到是怎么回事,倒是平静得多。
这时小女婴操控着孙文的身体,冲胡阿姨等人打招呼:“你们好哦~我是孙文的妹妹~”
胡阿姨:!
两个警察:!
黄爷爷平静的脸也抽搐了一下。
……这个小姑娘还挺活泼哈。
胡阿姨吞了吞口水,转向季木棉,小声问:“真是孙文妹妹啊?”
季木棉点点头,说:“胡阿姨,黄爷爷,你们应该还记得,两年前孙文母亲怀过一胎吧?”
胡阿姨回忆道:“……对,好像是两年前的冬天,她每天大着肚子去上班,我偶尔会碰见她,她会笑眯眯地跟我打招呼。我记得当时孩子已经八个多月大,快要临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一天突然传出她流产的消息。听说是因为冬天下雪很滑,她不小心在自家院子里摔了一跤,把孩子摔没了。”
桐城在南方,冬季下雪的日子少,哪怕是下雪,也只是薄薄一层,不过有时候路面会结霜,确实是有些滑。
当初孙文母亲流产,大家都觉得可惜,毕竟孩子都八个月多,眼看要出生,却忽然流产,当时很多邻居都去探望了坐小月子的孙文母亲——虽然孙老头夫妻经常板着脸,但孙文父亲文质彬彬性格温和,孙文母亲也是脸上常年带笑,邻居们都挺喜欢这对小年轻夫妻。
思及此,胡阿姨忽然轻轻叹口气。
谁能想到孙文父亲居然伪装得那么好,私底下是个打老婆的男人?
季木棉看了孙文身体里的小女婴一眼,对胡阿姨说:“您再想想,孙文母亲流产的时候,孙文父亲是不是刚好从电视台离开?”
胡阿姨一愣,随即一拍大腿:“对!我想起来了,孙文父亲就是那年冬天开始做网约车司机的!当时我们听说他嫌电视台工资少,辞职开网约车,觉得他肯定是因为二胎马上要出生,想多给孩子赚奶粉钱,还夸赞他这个人不错,又勤奋又爱家庭。后来孩子流产,我们还有些惋惜,他为了赚钱养孩子辞掉一份好工作,这份勇气是真的难得,可惜孩子没保住。”
季木棉摇头,说:“他是被电视台裁员,开网约车是被迫的。实际上,自从被裁员,他心情一直不好,对外说是跑网约车,实际上他是开着车子去喝酒玩乐。晚上喝得醉醺醺回来,有时候酒驾,有时候把车子扔外边,第二天才把车子开回来。”
胡阿姨:“……”
黄爷爷:“……”
他们竟然都不知道这些事,孙家真是隐瞒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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