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了明王府的主母。
“那又如何。”
宋长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冷声道:“阿襄是世上最好的姑娘,便是皇子也嫁得。”
“不嫁。”
柳襄摆着头将眼泪全部擦到他身上,哭着撒泼:“哥,我就要他。”
一声哥让宋长策痛苦的闭了闭眼,眼泪再次悄然落下。
从小到大她叫了他很多回哥,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般窒息苦痛。
他怎么就没有早些察觉到自己的心意,非要等到她爱上了别人才看清。
柳襄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仰头看着他,委屈极了:“哥,你帮我把他抢回去吧,绑起来装麻袋,连夜抗回边关去藏起来。”
宋长策眉头微皱,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他抬眸看了眼桌上的酒坛子,伸手拿起晃了晃,而后面色一沉,她什么时候将这一坛子酒全都灌下去了。
“哥,好不好嘛,求求你。”
柳襄揪着他的衣裳摇晃着。
宋长策从来不跟醉鬼讲道理,他温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低声哄道:“好,哥哥去把他装麻袋,阿襄不哭了,乖,好好睡一觉,明天睁眼就能看到他。”
“真的吗,睡醒就能看到他?”
柳襄一片水光的眼睛中带着丝丝期盼和亮光。
“嗯。”
宋长策忍着心痛,低低嗯了声。
若柳襄没有喝醉,她一定能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哽咽。
宋长策将柳襄懒腰抱起缓缓走向客栈,柳襄如儿时一般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
临踏进客栈,一声低喃传来。
“哥哥不要伤了他哦。”
宋长策脚步一滞,只觉五脏六腑痛的他直不起腰,许久后,他才低头看向已经昏昏欲睡意识不清的人,沉声道:“好。”
他是世上最了解她的人。
所以他此时也最清楚她对谢蘅有多喜欢。
连醉到胡言乱语都舍不得伤他。
不知不觉间,脸上划过一丝凉意。
宋长策恍若未觉,将柳襄抱到他的房间,给她简单净了脸,盖上软被。
他蹲在床前认真的看着她。
睡梦中,她眉头紧紧皱着,时而伴随着抽泣声,他抬手轻轻抚平她的额头,而后取出怀中的簪子,放在了枕头边,才起身离开。
出了客栈,他脚步未停,速度愈疾,最终虚脱般靠在桥柱上。
起先他只是掩面哭着,后来哭着哭着,他就笑了。
他大概是这世上最蠢的人,竟带着心上人逃了他们的婚约。
一步错步步错。
夜风渐大,吹的人头脑发昏,心口也痛的几近窒息。
她只将他当做哥哥。
从前是,现在是,也后也是。
他呢,他该怎么办?
是去搏那一丝可能,有可能将关系弄僵,从此她躲着他走,还是将心思藏起来,永远也不叫她知晓。
这样,他就仍能掩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厚颜无耻的听她叫他哥哥,仍然是她很亲近很亲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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