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记得宋长策昨夜眼睛是肿的!难道,昨夜他已经知道了?!
乔祐年恨铁不成钢的啧了声。
真没用,近水楼台十八年也没得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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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回了溯阳客栈,问厨房要了碗醒酒汤,又去问了玄烛,今日谢蘅有没有什么安排。
玄烛看了她肿胀的眼,道:“今日无事,云麾将军好生休息,后日去姚家赴宴。”
柳襄喔了声,回屋睡了个回笼觉。
这两日她与谢蘅只在吃饭时见过,其他时候都各自呆在房里,相安无事。
柳襄早晨仍旧练刀,但再抬头看时窗边已经没了那道身影。
眨眼间,便已到姚家喜宴这日。
柳襄早早就换上衣裳,又请掌柜夫人给她装扮了番才下楼。
谢蘅早已等在楼下。
柳襄进马车看见谢蘅时微微怔了怔。
对比起前几日的随意,他今日堪称盛装,一身深蓝色华服,金簪挽发,腰间坠着价值连城的配饰,连手中的扇子都是金镶玉,的确符合他富甲一方的身份。
柳襄很快就收回视线,在以往的位置上坐下:“世子。”
谢蘅在她落坐时也快速看了眼她。
她今日戴的是那日李氏陪她去选的首饰,在她有意隐藏身手下,更添几分灵动娇俏。
他在她开口前挪开视线,淡淡嗯了声。
马车缓缓行驶,行程过半时,谢蘅才拿出一个信号弹递给她:“玄烛昨夜已经探了位置,姚家的库房在西南方,但昨夜防守森严,他怕打草惊蛇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