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觉得他疯了,疯的很彻底。
他明明可以锦衣玉食高枕无忧一辈子,却偏要去做那等要命的事。
他不理解。
但当他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后,他却笑着说,如果他回不来,他也算是天上有人了。
他会在天上保佑他,平安康健。
可他不知,他只有十年了,他们两个还真说不准谁先死。
‘你怎么知道你能上天而不是下地狱?’
‘那我尽力挣功德,去天上保佑你’
‘我不过一介废人,混吃等死,无功无名,有什么值得你浪费功德’
‘你不是废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只要活的开心就好,我的功德分你一半’
那一刻,他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在那个疯子离开时,他说,如果他先走,他也会保佑他平安归来。
但前提是死后能上天。
也是那时,他突然想起了少时的理想抱负,虽然已恍若隔世,但似乎也不是不能去试一试。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从玉明淮口中得知,看似繁华的东邺,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有人吃不饱,有人穿不暖,有人蒙冤受屈,有人绝望度日。
所以,他接了谢澹的月饼。
重新找到了与他们相处的方式。
他也决定为东邺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不负他担了回国姓,不负他来这世上走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