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放手被甩出去的那一瞬,有一支箭从他眼前飞过。
但凡再慢一些,必要受伤。
谢蘅不免一阵后怕,这是又遇刺了?
可不应该啊,如今北廑投降,阮贵妃被禁足,谁还会刺杀他。
柳襄尽量的卸去冲击力,但因情况过于紧急,根本无法短时间内稳住身形,只能尽量护着谢蘅就地一滚。
好在周遭是草坪,也恰没有什么石头,但也算有惊无险。
只是突然一阵剧烈的头痛让她无法站起身,且痛的身体微微蜷缩着。
谢蘅很快就发现不对,忙翻过身急切道:“怎么了,可是受伤了?”
柳襄忍着痛吃力的开口:“没有。”
谢蘅见她捂着头,神情痛苦万分,顿时就明白这是头痛犯了,他快速检查了一遍确认她没有受别的伤后,便半坐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安抚着:“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别想了,阿襄,别想了。”
可这一次那些记忆已经不受控制,铺天盖地的蜂拥而来,很快就痛的浑身没有了任何力气。
谢蘅感受到她身子逐渐失力,更紧的搂住她,也很快就意识到她这一次比以往更严重,向来处变不惊的面上已很是惊慌失措。
“阿襄,阿襄。”
今日出来他没有带信号弹,雁归不知是不是受了惊已经顺着原路返回,他正想将柳襄背起来往回走,便听一道略显粗狂的声音传来:“你们没事吧?”
谢蘅猛地抬头望去,便见一猎户打扮的男子快步而来,手里还提着弓箭。
“对不住,方才看到一只兔子,一时入了神,没发觉这时候过来了人,你们可有受伤?”
男子小跑着过来,神情紧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