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他说的坦然,但心里是有些发虚的。
他当年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才逼她许下承诺,可却不敢确定她是否真心愿意嫁他,且又时隔多年,他更是没底。
乔相年淡淡看了眼谢蘅。
父亲当年说的果然没错,小世子重情,不可能真的与太子二皇子决裂。
他今日种种看似在拆台,实则都是在向着瑞王说话,若他没有猜错,四妹妹那些不见踪影的书信应都是被他截了。
如此,此时应该都到了瑞王手中。
“我方才已经说的很明白,乔家不同意这门婚事。”乔相年说罢便欲离开。
“那我就等到乔家同意为止。”
谢澹狠了狠心,盯着乔相年道:“只要她心中有我,我就会用尽一切办法求见太傅或帝师或乔二爷,我今朝回京未领要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我会日日去他们跟前磨,若实在见不到他们,我便每日去寻两位兄长,乔家一日不同意我便去求一日。”
这番话就颇有几分耍无赖的意思了。
不止乔相年怔住,就连柳襄都瞠目结舌。
她总算有些明白当年瑞王是如何使劲手段蛊惑乔月姝的了。
只有谢蘅看着还算淡定。
好半晌后,乔相年气笑了:“瑞王贵为王爷,非市井无赖,我就权当瑞王世酒后胡言了。”
“我没醉,我今日说的每句话都是发自真心。”
谢澹:“我一定会说到做到。”
耍无赖便耍无赖,不论如何他一定要见到她,不能让她白等几年。
乔相年盯着谢澹良久后,道:“瑞王难道不知,乔家女不入皇室?”
“知道。”
“知道便应该克制守礼,便不至于有今日局面。”
乔相年。
谢澹手撑在桌面上,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在一片寂静中,缓缓道:“这并非朝律,也非不可更改之事。”
“乔家不破例,我可不做皇家人。”
最后那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
柳襄怔怔的看着谢澹,几番欲言又止。
她先前也一直在想,他们该如何跨越这道鸿沟,原来,这就是瑞王想的破局之法。
乔相年眼底快速闪过一丝微光:“你若是庶人,凭何娶四妹妹?”
“我已置办不少产业,即便是庶人,也是家财万贯,断不会委屈乔四姑娘。”谢澹道:“若实在不成,入赘也可,孩子姓乔也可。”
柳襄唇角一抽。
看来是真醉糊涂了,且就算变成庶人,血缘也不可更改,他要入赘,乔家也不敢要。
还有,八字还没一撇怎好当着人家兄长说孩子的姓氏?
“瑞王慎言!”
果然,乔相年脸色一冷:“乔家姑娘与瑞王可没任何关系。”
但话虽这么说,乔相年却没再要走的意思。
谢蘅便伸手将谢澹拉着坐下:“就是,胡说什么呢,还不给大表哥赔罪。”
“大表哥坐,瑞王喝醉了胡言乱语,大表哥别放在心上。”
乔相年面色不佳的坐了回去。
柳襄看了眼谢蘅,默默地提起酒给谢澹添上。
谢澹毫不设防的端起酒朝乔相年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瑞王该请皇后与师娘商谈为佳。”谢蘅徐徐道:“今日这些话,我们便当没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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