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崈翘眉一挑,微微侧着头,有点期待地看着楚辞。
楚辞垂下眼睑,“姜崈哥哥,早饭之后可一定要回去休息了,若是你病倒了,你叫我如何交代啊......”
姜崈笑得灿烂,本来消瘦的脸颊和笑开的嘴角显出了那尖尖的下巴。
“那......我便都听你的!”
楚辞好久都没听到姜崈如此轻快开怀的语气了,也跟着淡淡地笑了一下。姜崈心情大好,吃了一顿饱饱的早饭,又看着楚辞喝了药,便也回去休息了。
这太子前脚一走,小知便冲进房里,小安和北言紧随其后。
看到楚辞靠在床榻上又回到了四天前行尸走肉一般的模样。
小知小心翼翼坐到了床榻边,轻轻地摸了摸楚辞的手,那手冰凉的像冬日里的溪水,小知一下没忍住,使劲抽泣起来。
“玄夕还没找到么?”楚辞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虚弱地问。
这一下问懵了这三个人。
小知看着北言和小安,竟不知如何作答。
“还在找!还在找......”北言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回道。
楚辞接着说,“枪呢?”
小知赶忙擦掉眼泪,“在呢,在呢。我藏得好好的,没人看见。”
小知爬到床阚后面,在与墙的细小缝中艰难拿出了盘竹枪。楚辞一把揽过枪杆,因身体太过虚弱竟差点没有拿住。她半抱着枪,手指轻轻划过盘在上面的银竹,声音轻到飘起来。
“保管好,等他回来还得用呢。”
小知看着楚辞,怔怔的点了点头,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流。
“下去吧,我累了。”
小知他们三个互相看看,无奈地走了。
就在门刚关上的那一刹那,楚辞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仿佛断了的线一般往下流,她紧紧抱着身前的盘竹枪,用尽全身力气压着声音生怕别人发现。
她怕别人发现她知道玄夕不在了。
只要她不承认,就没人会说玄夕死了。
楚辞身体太虚弱,哭得累了便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姜崈正在她床边翻着书,楚辞突然下意识的猛然坐起,手不停地摸索着盘竹枪。
姜崈看着楚辞略肿的眼睛,心里虽不是滋味,但是也没讲什么。
“公主,太子殿下来这陪您有一个多时辰了。”小知递上茶水,给了楚辞一个坚定的眼神。
楚辞心领神会,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姜崈接过小知手上的茶水,亲自递给楚辞。
“腊月初一,你我在桐溪城过吧。”姜崈整理了情绪,又是一脸笑意盈盈。
“啊?”
楚辞心里还在想盘竹枪的事,一时没反应过来。
“腊月初一可是你的生辰呀!我已上书父皇,说你不能挪动,要过一阵子才能回去,”姜崈自顾自地盘算着,“我算了一下,离你生辰还有半月有余,若是腊月初二再启程回都城,应该还能赶得及回家过年。”
楚辞并没有什么过生日的心情,但也只能附和着说好。
姜崈见楚辞兴致恹恹,虽有些不高兴不过倒也没恼,毕竟他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等着楚辞过了玄夕这道坎。
毕竟他犯不着跟一死人过不去。时日一久,楚辞一定会忘了这短短几个月的露水情缘的。
他与楚辞十七年竹马情意,怎会抵不过这区区数月从天而降的贱民玄夕?
姜崈还想在楚辞这赖上一会儿,可是黄璟湜来报运河之事,便不能不走了。
北言见大家都散了,看楚辞精神好了些,这才敢来报了孙交失踪的事。
“完全找不到踪迹么?”
“是,这定是有人在旁协助,否则他身负重伤如何跑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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