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这一次竟然瞒天过海,连皇帝和太子的暗哨都没有任何关于孙交的消息,这一招打的姜崈猝不及防。
“殿下,上朝的时辰到了,太子妃催您去更朝服。”旁边的老太监轻声提醒。
“报给朝廷,肃安候今日身体不适,告假。”
“是。”
“看住烨府,府内上下所有人不得进出。”
“是。奴才这就去办。”
说罢,姜崈便更衣去了朝堂。
早朝过后,匆匆赶回东宫的姜崈直奔书房。
“人呢?”
“殿下,还没找到。”
姜崈鼻翼微张,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废物,一群废物!”
“全城禁严,已经停了所有户市,臣定能把人搜到!”侍卫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
“滚去找!”姜崈有些乱了方寸,转头问了那老太监,“烨府如何了?”
“全部软禁,殿下放心。如今烨府内都是些下人,好管教得很。”
这时,大内总管来到了东宫。
姜崈只能整理情绪,出门接旨。
“传,太子勤政殿议事。”
姜崈面不改色,直接跟着总管来到了勤政殿。
“太子,今日真是好兴致啊,全城抓盗贼。”皇帝缓缓道之,声音苍劲有力。
姜崈看着没有一个人伺候的勤政殿,心中升起千般戒备,毫无感情的回道,“父皇,此人偷盗皇家器物,好不容易捉住,如今不能再让他跑了。”
“你这个太子,是做腻了吗!”皇帝突然发怒,声音大到殿内还有些回响,他槁木般的手一掌拍在案牍上,整只手都麻了。
姜崈没有回话,只是抬眼直视着皇帝,他眼神狠绝,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的样子反倒吓了皇帝一跳。
“姜湛跑了!都是你护着的那个烨楚辞弄出的名堂!如今南云要大乱了,你这个太子难辞其咎!”
“儿臣定能生擒肃安候。”
“你当然要擒住他,他可是要去找烨楚辞的。朕真的瞎了眼,当初怎么就能答应你以烨家的命来换太子之位的要求。”皇帝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位把他的南云国搞得乌烟瘴气的太子,心里懊恼不已。
当年若不是姜崈在他面前以性命担保烨家权柄归顺,他又怎么会把太子之位作为交换给体弱多病的姜崈呢。
这些年皇帝渐渐看出姜崈的野心,确实会十分忌惮,但自己心里也算庆幸,虽说没有选心仪的姜湛做太子,好在姜崈除了身体因素之外都更胜姜湛一筹。
只是让皇帝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姜崈做太子,竟只是为了一个人罢了。
烨楚辞。
即使牺牲南云安宁,这位疯魔的太子也绝不善罢甘休。
看来不除掉烨楚辞,南云将有一场浩劫。
皇帝懒得再跟眼前这位太子说话,只是提笔写起了圣旨。
姜崈看着眼前的父皇,默默抓紧了手中绕了三圈的白玉手串。就在皇帝要盖下玉玺的那一刻,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了起来。
皇帝突然好似中邪一般,全身瞬间僵在那里。
“你......朕是你父皇......”
说罢皇帝直直倒下瘫在书案之上,玉玺也随着僵直的手跌落在地。
看着一片狼藉的书案,姜崈缓步走向皇帝。
他用力一翻皇帝的肩膀,把无知无觉的皇帝翻下书案,身体顺势从旁边的台阶上滚到了地上。
姜崈仿佛看不到他父皇一样,用缠着白玉佛串的手轻轻捻起桌上已经被墨水浸染大半的圣旨一角,歪着头看着圣旨上还零星可见的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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