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挑眉,模样瞧着更加欣喜了,整个人神采奕奕地掂量着手中的一只方盒子,其上精心设计的雕花图样,用金箔勾勒出的碎花瓣堪称仙品。
“既然如此那就对啦。”
温泠月本来有几分羞怯,毕竟她的画从来没有让别人看见过,虽然她觉得还是挺好看的吧,但是……但是还是头一回呢。
眼前很快便多了一只盒子。
“虽说画宴最佳画作能得本宫的头赏,但太子妃的画,成绩也斐然。”
斐然,其实只是评赏时,太子殿下随手投进去的一大串花。
“所以太子妃,理当有赏!而且是重赏!”
皇后何尝不知太子那脾性,成亲前他可是从来不曾出席这种场合,成婚第一年便来了,因为谁?
那么怕麻烦的小子,竟还投了花给女子的画作,还是那么一大串。
难得难得,实在是难得!
赏!重重的赏!
何况……
皇后笑着示意温泠月打开那个盒子,等待她惊喜的表情。
她早就想送出这物件了,若是平素,想必泠泠定然会推脱。这好不容易盼来了个时机,也算阿砚一份功劳。
“母后这是……”
檀木盒子里安安稳稳放着一只玉镯,白得温润,从寒冰中淬出一般,让人瞧着却好似内里蕴含一片春。
呼之欲出的绿,却不张扬,不夺目。藏匿得完美又深沉,却莫名让人觉得那股春绿爱意沉重。
好贵重。
作为皇后的赠礼而言,也是极贵重的。
却是赠与她的。
本坐在一旁无聊至极的小白投去不经意的一眼,只是掠过,却猛然怔住。
是那枚玉镯吗?
他没看错吧?
“他”知道吗?
这枚玉镯竟然在此……
若是小白没记错,他想,上一次见到这个镯子时,他还不存在。
那是作为傅沉砚才会见到的玉镯,可是自从他们分裂成为两个个体以后,这枚玉镯的下落便不知所踪了。
怎么会在皇后手里?
小白知道,他寻觅了很久,受着那一屋子却没几件的遗物翻来覆去搜寻了好几次,独独只差这枚玉镯。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莫非,母妃的死……
一时寂静无声,温泠月忍不住抬手触上冰凉的首饰,指尖登时被玉镯温和但冰凉的感觉融合。
底下有些人坐不住,却不得不端坐,头快要伸出二里地,只为一探那令所有人寂静的·物件。
究竟是什么才让他们都沉默了。
抬眼是皇后欣慰的目光,可透过那层意义,她眼底分明还有一丝释然。
那个女子,也是苦命。
而她交代给她的临终托付,也算是在今日圆满了。
“母妃,这……”
温泠月接受的莫名其妙,却想不出什么措辞来拒绝这番好意。
“收下吧,阿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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