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洄厉声而下,却见程削迅疾上前跪下,且拿出一枚令牌。
“殿下,在您办红花案时,下官已得王都监察院总部得彻查另一案的命令,既事关乱臣奚玄通敌一事中的重要犯人柳青萝。”
“还请您应允下官拿下此女!”
他说着,指向罗非白身后的女子。
温云舒?
不,是赶到的温云舒错愕看向的人——那个站在罗非白身边的女子。
那个气质清华宛若神降的女子。
被程削如此指控,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吴府之事就是一场威逼。
曹琴笙乃罪魁祸首,而似乎有所偏向要彻查儋州拿下太守跟程削的太子殿下也势必要因为随行带着柳青萝而被引入当年之事。
那监察院总部的令牌以及彻查密令是谁发的?
帝王吗?
但背后一定有柳乘虚跟程削这些年在朝中暗中攀附上的后台出力。
如今仔细一想,可以得出答案。
——三皇子宎狡。
还有谁敢跟太子作对?
逼太子撤出儋州,要将此案囫囵止步于此。
这就是柳乘虚跟程削的谋算。
不过不完美之处就在于——罗非白来得太快,那曹琴笙应该再留一会....
估计现在也死绝了。
带伤虚弱的柳乘虚在无辜中,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太子跟那边看着比他都严重羸弱的罗非白。
这一战,大获全......
“柳青萝?”
那女子忽然慢吞吞吐词,寒烟素寡,若有所思,突偏头问身边人。
“罗大人,当年在鳞羽阁,你也算见过我.....”
“你觉得,我跟柳青萝姑娘,像吗?”
罗非白本是心神不宁,闻言看向她,那些过往恐怖的记忆仿佛都淡了,只剩下眼前人脸上的冷清,跟太子言洄忽如其来的冷笑。
“下官....不知,毕竟没见过那位女子。”
她嘴角轻扯了下,也没说什么,只是伸手,从后面实为高手的女仆手中接过一枚令牌。
指尖夹着。
上面一个周字。
“我说过了,我家是养马的。”
“战马。”
整个国家的战马大多出自北地周氏马场。
桁朝定鼎逐鹿立国之事,若说三分在清流抉择明主,既奚玄的爷爷领头带着清流名臣做抉择,那四分在惊才艳艳的开国帝王,既言洄的曾祖。
那么,剩下三分就在关乎北疆骑兵战马之勇武的周氏等北地权爵。
周氏是权爵之首。
北疆抵抗羌族的那一片防线,七分重要在战马,因羌族好战,骑兵强悍非常,为陆地之王,也只有战马供给到位,桁国才不会灭。
所以....周,这个姓氏非同小可。
而母族虽被洗清冤屈,但已覆灭,没有任何娘家助力,又因为从小为书童,未得正统皇家教育,不得朝堂臣子们喜好支持的言洄最终被确立为太子,也是在跟周氏联姻之后。
所以这一枚令牌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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