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当地可得温饱,那流离失所之人既很少,人口饱和,先有失踪而不知情的,毕竟村里人多,多少双眼睛看着。
所以刘榜眼觉得乡役所言非虚。
不过,奚玄这人素来不太在乎他人的论断,哪怕是言洄刚刚做了辅助的查看,与她消息,或者老农那边看起来多勤劳朴实,她都是冷淡的,只问:“哪个外地?可有人作保作证?既然去了外地,若非路途遥远就是在当地耽搁了些时日,为何又不远辛劳回来?你离开时村里人谁看顾你家田地屋舍?你回来时,又有谁人知道?”
“回来那日都做了,这几日都做了什么?”
老农被连续问了这么多问题,若是撒谎,也没法一下子捏造这么多谎言,只能干巴巴支支吾吾说了大概,也提了所谓的外地既百里之外的卫城,不算远,但也不算近,车马要几日,若是步行怕是得大半个月。
“就是探访亲友,卫城那边是有人能给小民作证的,既然柳藤巷的炊饼店子,小民常去吃食....”
“离开时,委托了乡役大人跟几户邻居看顾,也低价租赁了田地跟鱼塘与他们耕作,免得荒废,归来那日村里不少人都瞧见了...”
“哝,就是那几位,都是我邻人,都待我极好,回来时鱼塘跟田地可好着呢。”
这老农是个朴素的,半点不做他想——但凡谁人摊上这事,且担心被官府怀疑,活该第一时间怀疑村里的人将尸体埋在他家的竹林里,结果他没有,而且不是特地为邻人作保解释,而是压根没想到那处去。
奚玄看着这些村民被刘榜眼安排去认人,场面有些吓人,不少村民都推推嚷嚷的,有些不情愿,还是乡役跟官府差役施威警告了几分才一个个过去查看。
结果也没出乎意料。
“真的不是本地人,外地三人,路过你们村,可是有人见过?”
亦是回答没有、
那就是过的荒野路径,未曾过这个村子。
得了村里人这么多人的口供,刘榜眼采纳思虑后,愁眉苦脸。
言洄却觉得这人....不过尔尔。
但他一个书童,不敢僭越,只小心看着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