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手背一点点往下滴。
韩安白皱着眉,满脸懊恼。
“你……你怎么不再小心点!好在伤口不深,你要不先回去上点药吧!别在这儿了!”
说着她从怀里掏出手帕,轻轻按压在裴玄黓的伤口上。
手背上这点儿伤,对裴玄黓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他从军10年,大大小小的战争经历过无数次,这点小伤如果在哭着喊着找大夫,那他怕是早就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不过他低头看着韩安白满脸愧疚的样子,面具下的嘴角勾了勾。
既然伤都伤了。
而韩安白还一脸对不起自已的小模样。
不借机谋点福利的话,这伤口就没价值了。
裴玄黓自已倒过手,按在了帕子上。
然后轻声说,“不疼……”
韩安白见没有自已能出力的地方了,然后皱着眉说,“怎么可能不疼,这么长的口子……”
刀把脸被几个土兵按在地上,看着韩安白跟裴玄黓腻腻歪歪。
他瘪着嘴,吐着血,嘴里还能骂出声,“你们这两个狗娘养的……”
裴玄黓一个侧头。
刀疤脸不知怎的被吓住了,嘴里那不干不净的话也被噎了一下。
明明戴着面具,看不清底下的人长什么样,更看不清他的眼神。
但不知怎么,刀疤脸就感觉到有一股杀气。
而就在这个时候。
内史衙门的人姗姗来迟。
带头的一进来就嚷嚷着,“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入室打人!都不准动……”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就看到了人群中鹤立鸡群的裴玄黓。
领头人的话也一下子噎住了。
他连忙点头哈腰的上前,“裴中郎将,小的们来了。听到您府上的人来报案,我们可是一点都没耽搁,饭都没吃完,抹抹嘴就过来了,没曾想您来的比我们还快!离得近就是好啊……”
裴玄黓不想听这个人给自已找推脱之词。
他沉声道:“人都抓住了,待会去审吧。我希望你们大人不要再像上次那样,对我说还是一场意外,不然这意外未免也太多了些……”
裴玄黓这话说的冷冰冰的。听上去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领头人连忙应是,“是是是,我一定跟我们老爷说,让他把眼睛擦亮了……”
随即,领头人招了招手,让自已手底下的人去把这些罪犯给带走。
而那个刀疤脸看着自已要完犊子,不知道是想秋后的蚂蚱再蹦达一下还是怎么着。
他又开口了,“贱皮子的,还当官的呢,对着这么个贼子,点头哈腰……”
领头人一听。心里顿时一惊。
他连忙从地上捡了块抹布,一把塞到了刀疤脸嘴里。
“你奶奶个腿儿的,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胡说八道……带走带走,别让他在这捂了裴中郎将的眼!”
忙活完领头人,刚准备离开。
韩安白叫住了他。
“差爷,这一波人不仅仅是犯了这些罪,还得再加上一条行刺裴中郎将,以致裴中郎将受伤!”
领头人眼睛一瞪,连忙看向裴玄黓。像是想从裴玄黓身上看出朵花来。
裴玄黓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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