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韩安白心里还堵着这个气儿。
她被裴玄黓给耍了。
就这么明晃晃的耍了她?
韩安白转过头,冲着裴玄黓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笔账先记着,走,听曲去!”
裴玄黓听着韩安白这话颇为无奈。为了听个曲子,连这种事情都不跟自已计较了。
看样子听曲这件事儿对他的影响是真的大呀。
说起这个,裴玄黓突然有点疑惑。
他是没听过曲子,但是看着韩安白这么喜欢这么有研究的样子,想必应该有很深的造诣。
于是裴玄黓十分乖巧小白的问,“韩安白,曲子是什么样的?你能给我先展示一下吗?我都没听过。”
韩安白一听裴玄黓想听歌,那嘴角就咧开了。
“哎呦,你想听啊,我可以给你哼几句。但是我水平挺普通的,不知道有没有人家一半好。”
裴玄黓也没听过,不知道所谓的好跟不好之间的界限。
于是他说,“没事,你唱唱看?我好在心里有个准备,去了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懂。”
这下子韩安白不着急了。
她来了这么久,终于有个可以展示的舞台了。
终于有愿意听她唱歌的人了。
韩安白清了清嗓子,“既然你这么郑重的请求我,那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随即。开嗓,吟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韩安白开口的第1句话,就把裴玄黓镇住了。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安白。
而韩安白正眯着眼睛沉浸在自已的表演中。没有感受到裴玄黓那被马蜂扎了似的肢体动作。
裴玄黓只能扭头看向一旁的小六子。
他发现小六子此时也将在原地,满脸不可思议。
两人对视一眼。
裴玄黓明显在小六子的眼里看到了生无可恋4个字。
而裴玄黓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在想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这一瞬间。
裴玄黓有点不理解。
为什么这种玩意儿会有这么多人喜欢听?
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络绎不绝的往那种地方去?
难道真的是他在边疆待了太多年跟不上京城的发展了?
于是裴玄黓拿出了对敌的阵势。他努力让自已沉下心。
毕竟打仗的时候在一个地方一趴趴上,半天一天的时间都有。
他不至于会畏惧这么首曲子。
可是等裴玄黓沉下心听的时候。越听越不是味儿。
总感觉自已后槽牙有点疼。疼得他丝丝的。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韩安白终于表演完自已的曲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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