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字不识一个的纨绔,跟在道观里做义工的大司马。
聊《道德经》侃侃而谈了一个下午。
她甚至还觉得人家孺子可教。
她竟然还舔着脸的去夸了人家有慧根。
她甚至还感觉跟他特别聊得来,还说什么,下次可以在一块探讨。
完了完了。
马甲要掉了。
脸皮也要掉了。
怎么办?
韩安白原本十分好用的脑子,此时就像那生了锈的螺丝一样。
怎么拧都拧不动,怎么转都转不动。
大司马对着裴玄黓笑了笑,示意让儿子不用多礼。
随即他转过身对着韩安白笑了笑。
明明是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在韩安白的眼里,就像那定时炸弹似的。
一个不小心就砰的一声,能把她炸个粉碎碎骨。
韩安白看着她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公的笑。
她都不知道该干嘛了。
还是裴玄黓看着韩安白像是吓着了一样。
才踏上前起了韩安白的手,在韩安白耳边说。
“这是我爹,喊人啊。”
韩安白就像丢了魂儿的人被人刚刚喊醒一样。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这个笑比哭都难看。
“爹……爹……”
裴玄黓看着韩安白这个样,眉毛簇了起来。
他有听说过,韩安白面对长辈会不自在。
不过他刚刚看着韩安白跟他大伯母和他姑姑吵架的时候一点都没输。
甚至还能以一敌百。
就是面对老太太的时候有点慌张,还不至于太过分。
但他没想到韩安白见到自已的亲爹竟然会吓成这个样子。
裴玄黓就是感觉韩安白像是被吓到了一样。脸都白了。
他不理解这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难道是当初去道观的时候韩安白遇到了他爹?
两个人吵了一架?
不过看他爹的样子,好像也没多大事啊。
如果韩安白知道裴玄黓的想法,肯定会说,吵了一架,倒好说。
可怕的就是俩人差点成了忘年交。
一旁的大司马的笑容倒是更深了,“不愧是个姑娘家,喊人的时候竟然喊爹爹。不错不错。
我家这个糙儿子从小到大就没喊过爹爹。我这也算赚着了。”
随即他像是才看到韩安白手里的红包。
“改口费呀,现在没准备。等回去着,爹给你包一个大红包。”
韩安白听到他公公说这话,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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