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真的比较特殊,和其他小孩子不一样。
咖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对面的弗洛夏低着头一小口一小口吃着饭,饭不会到塞满口腔的程度,但速度很快,没有停歇。
看上去,比昨天好了一些。
黄昏的树林里光线暗淡,离开森林后早已日落,我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过弗洛夏,当然,我难于明说的心情选择性的忽视的眼前的小女孩,更多的注意力被分散到了回忆里。
昨晚回到房间时,我才想起来,明亮的大厅里她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对劲。
模糊的印象中,瘦小的身材,卷曲的长发,精致的小脸。没有异常的情况,就是没有生气,像猛地灌下几瓶伏特加后熬夜很久的人,苍白中印刻深深的疲惫。
现在正努力解决早餐的弗洛夏比昨天多了一丝精神,虽然和健康活泼搭不上什么边,起码死气沉沉的感觉不见了。
我放下咖啡杯,“我先去开车,吃完了就快出来。”和父亲一起离开餐桌,他走向书房,我转向车库。
西伯利亚的寒气不经历海洋的阻隔,尖锐的突破山脉的防线,愤怒的开始咆哮。风沉重的拍打着车窗,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气势。
“你不想去学校吗?”,我试探性地询问。
也许弗洛夏状态不好的原因是这个。
“就像社交恐惧症那样,像那样!”纠结了很久的弗洛夏像是终于找到了答案一样,脱口而出。
社交恐惧症吗?我哑言失笑,真是很符合弗洛夏的形象呀,我出口安慰她:“亲爱的弗洛夏小姐,如果您正因为这些无足轻重的的问题而苦恼,实在是大可不必。”
弗洛夏:“为什么?”
弗洛夏的疑惑实实在在地写在脸上,好吧,我在心中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