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第4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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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过了体验的机会,所以你能告诉我吗?”弗拉基米尔双眸低沉,他撑着下巴换了了一条腿搭着一下子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是不感兴趣,还是疯狂的可惜。
我吃惊地看着他,或许他不是什么王子,仅仅是一个可怜的精神病人?所以才会没得选被他的叔叔和我凑在一起······虽然他是个疯子的可能性足够低,不过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你想要知道这些?”我决定先发制人,不跟着他诡异的思路走:“我是说,正常人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我的脊背稍稍挺直,让自己更加坦然地说出这些话。我还没有像这样和弗拉基米尔交流过,之前他一直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以侵犯的冷脸,神神叨叨的天书一般的话衬的他的声音阴狠毫无感情,让我没有办法理解。
现在,是一个和他对话的好机会,我们之间最缺少的东西,就是沟通。
“噗——”突然之间,弗拉基米尔迅速的靠近我,忽视我们之间不近的距离,在我转眼之间,真的是眼睛闭上再睁开,他精致地不似凡人的脸凑近,睫毛之下深蓝色阴暗的瞳孔明晃晃地嘲讽:“正常人?你是说我,还是说你,还是···我们都不是?”
恢复了初见时冷漠的表情,嘴角的笑意凝固在可怕的弧度上。
我闻到了危险的气息,急切的想要抽身退回去,离那冰冷的攻击性远一点,直到我向后用力才发现,他的臂膀紧紧地束缚住我的腰间,只是一只手,我手脚并用全力挣脱,也纹丝不动。
我索性不动了,看来,他也绝对不是我认知意识中的正常人,硬着唱反调只怕嫌自己的命不够长,而反抗在习惯服从的弗拉基米尔身上只会起到反作用。
就当我想挽回刚才的话,实相地给他道个歉,比如说我是在讲我自己,还有我是病人,你不要和病人较真这类话时,他突然松手,随意地坐了回去:“虽然看上去普通到了极点,但其实意外的敏锐啊。”悠悠叹息的语调,情绪转折起伏的厉害,比做过山车还要刺激,冷汗刷刷地在心里流淌。
我决定以后不要太放肆,要以尊敬师长的态度——国内学生面对教导主任时战战兢兢,勤勤恳恳,每一个字都畏首畏尾地斟酌再斟酌,确保没有任何漏洞之后,再小心谨慎地回答,来面对弗拉基米尔。
不是我想太多,历史上的皇后们不一定能陪着丈夫同享荣耀,但落败之时基本没有好下场——历史上大不列颠帝国的亨利八世一共六任妻子中,只有一个活到最后。远的不说,沙皇俄国最杰出的统治者——彼得大帝,将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到修道院,俄罗斯古代的修道院环境恶劣,寒冷能生生把人逼疯,何况是养尊处优的普罗金娜皇后,苦苦熬到她的孙子彼得二世即位时才被重新召回莫斯科。
何况他实在是太古怪了不是吗?我悄悄地瞄着弗拉基米尔的侧脸,紧张地吞咽口水。
第62章
chapter 61.光明之神
不可置信的,我无力地睁大双眼。
当我视线里出现深褐色的翻毛皮,像蛋壳内部流场的线条时,我意识到了两件事情:
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漫长的噩梦,我现在身处罗曼诺夫驶向巴甫契特的车子里。
二,我刚才,睡着了。
我抽抽鼻子,小心地伸直腿。刺痛一阵阵从膝盖上传来,意识越来越清醒,不舒服的胀痛感就越明显,大概是在雪地里冻伤了。
我呲牙咧嘴地摇摇脑袋,试图把理智找回来,头痛的程度已经不能把它当成我的错觉,回响着指甲刮过磨砂板,刺耳又毛骨悚然的战栗。
弗拉基米尔挂着耳机,墨绿色的线穿过他的发丝,隐匿耳后,我仰着脖子望去,只能瞄见他瘦削的下颚和蹭过细线的脖颈。
“你醒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到了。”
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地说,他的话有些冷淡,像是往半冻未冻的贝加尔湖里投下一块石子,“噗通——”缓缓沉下去。
他也许没有意识到,他的情绪变化实在是太快了,我这样一个算不上多么正常的人也很难应付他一时咄咄逼人,一时冻成冰棱子的冷淡,此时是吞噬的火焰被浇熄的余烟,呛到人不能说话。
我紧紧闭上嘴巴,从声带最深处的震动里闷出一声回复。
“哦。”
淹没在车门碰撞的声响里,他先一步跨出的背影。
头后仰,轻轻靠在柔软的椅背,驱散着刚清醒时的不真实感。
胳膊外侧有些凉,我确信这是心理上的原因,车子里的暖气很强烈,热风不停的灌入,似乎彻底有一个驱动着的巨大锅炉,每时每刻轰隆隆的填入煤块,产出热腾腾的蒸汽向上挥发。
我亦步亦趋跟着他的脚步,走过厚实的外墙,青墙板完美切割堆叠,锋利的棱角宛如堆砌花纹的青铜器,悠悠的冷光反射在泛红的落日之下,透不过华丽坚固的灰城墙,灰暗的更像一个壁垒。
被约束的恐惧,缓缓浮上水面的泡沫。
转过巨大的,一根根恢弘的圆形石柱,昏黄的黄线跨过空旷的中庭,将弗拉基米尔包裹,时而荣耀似神,时而在在石柱的阴影里亲吻黑暗。
我没注意到,巴甫契特的阳光原来也有温度,暖暖的,刺破寒风奉献给我。
错过阳光,走下跨度大的台阶,我扶着右侧的石壁,小心地走下去,弗拉基米尔放慢速度了吗?我走到了一伸手就能够到他的距离。
走到中庭,多力克式六柱围住撑起硕大的穹顶,仰头就能望见惊艳绝伦的石质浮雕,大多是乳白色,栩栩如生的圣父敞开怀抱,精致的万物围绕一周,婉转着映衬了背景色彩绚烂的壁画。
越过第十三根廊柱,塔门巍峨矗立。我有了想歇一歇的想法,整个城堡的面积超乎我的想象,这让我的膝盖能得到休息的想法彻底泡汤了。
“弗洛夏。”我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弗拉基米尔,我放慢速度,不知不觉和相隔一段距离。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立在原地望着我:“你怎么了?”
他刚好停在两柱之间,眼神平静地注视呆立不动的我,残留的光线将最后的圣洁赠与主事的列柱大厅,雅米色环绕的石造支撑,似乎变成了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冠冕,将水波状的光芒,用闪耀般碎钻的暖黄色填上每一丝空白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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