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的情绪大起大伏地厉害,道格斯指数的波动也赶不及,我就更别提了。
“我知道,我没在意。”我的手还和弗拉基米尔握在一起,手上有些许汗意,湿湿滑滑的蹭到他的手心,他紧紧地抓着指尖用了不小的力气。
我想了想,还是放弃把手挣脱出来的打算,虽然我现在很想蹲下来,用双手按着胃缓解疼痛。
就当是我的错觉,一定是我的错觉,弗拉基米尔现在需要我呆在他身边,安静地和他在一起。
“我会保护你。”他语气坚定地接着说,他听上去比刚才好一些了,抓着我的手指又紧了紧,我几乎没办法回握住他。
“我先心你。”我几乎是立刻就说出口,舌头摩擦在嘴里的伤口上,疼得我微微一颤,说出口的单词有些含糊不清。
“我说我像信你。”一旦开始注意到疼痛,就刻意避开那里,咬字谨慎放慢速度,可却弄巧成拙,会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刚才不应该喝那杯奶昔,奇异果的果粒刺激的味道加重伤口的蜇疼感,现在越在意就越疼,舌头都捋不直。
我怕他没有听清,又觉得没必要把同样的话重复好几遍,可能他并没有我想象中在意。
右手不断加重的力气停了下来,弗拉基米尔以极慢的速度缓缓放开,然后转过身来。感谢他终于不用让我面对这一堵墙似的背影喃喃自语。
我抽回手,上面是明显的指痕,几条发白的印记像一张结实的大网牢牢盘亘在手背上。我缩回手背到身后,握紧松开握紧松开,禁锢被解除血液加速流动,逐步缓和发麻的掌心。
想起短短半天遭遇的几重打击,险些忍不住笑出声,今天一定是我的霉运日,回去就在日记本上把它圈出来,每个月的这个日子不论是谁都别想把我拉出卧室的房门,不可抗力的因素除外,以某些人的手段砸晕套麻袋拖走一气呵成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牙齿刚好撞在伤口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的嘴怎么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再看看我眼睛问道。
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然后摇摇头。“没事。”字眼随着又清又低的气音飘出来,虽然还是有一些模糊,好在恢复正常了。
弗拉基米尔没有继续追究下去,他已经迅速回到平常的状态,与生俱来的骄傲和强大。那一闪而过的脆弱也许真的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把她送回卧室。”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灯光昏暗的墙壁,冷静地下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