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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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昂尼德先生的头深深低垂着,与平时向我问好时完全不同,如果弗拉基米尔不叫他起来,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
对此,弗拉基米尔只是不在意地挥挥手,“出去。”他的注意力不在列昂尼德先生和他说的话上,而是用眼神和低着头的我展开拉锯战。
我不觉得这时候该退让,可除了沉默我没有其他方法,甚至“我不愿意”这几个字都足够使我丧失全部勇气。
我们僵持着,没有人愿意后退一步。我是觉得不能再仍由弗拉基米尔摆布,而他,大概率人生字典中从未有过退让二字。
“弗洛夏。”他轻轻呢喃,他像一幅凝固的画像,少年低垂脖颈,脆弱之下涌动着快要喷薄而出的向往。“你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
“你说过,你相信我,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方式和我不同,他一直待在终点,我却在路途的一半时就瞻前顾后,忘了迈出下一步。
“那其中也包括我。”
青春里朦胧的的悸动总在不经意降临,它是蜘蛛吐出的丝,当你发觉时已经无法轻易逃脱。
承诺在期待中不再轻飘飘的,他有了根,随着风在肥沃的土壤里生长,渐渐有了分量,最后会开花吗?会吗?
“我记得。”我相信他能办到。虽然给我一千次机会也不会想到,这句话会被用到这种事情上。
那根橡皮筋放弃抵抗。
说到底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没有必要和弗拉基米尔争执,一个直径一毫米的伤口算什么,如果他想,随随便便卸掉我的胳膊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他自己不需要动手,一个巴甫契特守卫的战斗力,我连三十秒都坚持不下去。
时间久了,别的事情不好说,但自我安慰的能力日渐增长,我几乎可以从所有不利于自己的情境中看到积极的一面,有时候真想拍拍自己的肩膀,赞叹一句:“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尽管我无论如何都不想承认,弗拉基米尔一点点入侵我的领地的过程中,我每天都胆战心惊地想办法从他手底下活下去,除了并不频繁的抑郁情绪和依然没有解决方法的睡眠障碍,我慢慢停止在深渊中的继续下坠。
“那······你要小心一点。”从肚子里将这句我纠结了很久的话吐出来,把问题丢给弗拉基米尔后,身体变得轻松极了。
疼痛对我来说从来不是一个问题,痛苦和弗拉基米尔一起才令我头疼。
“···好。”弗拉基米尔目的达成,一如既往。他带着一股充沛的满足感,侧着身子坐到露台的石板上,一条腿弯曲,另一条腿踩在地面上支撑身体。
阿芙罗拉准备着需要的工具,她被弗拉基米尔的愉悦感染,脚步都变得迅速和轻盈。
这是事实,多种因素组合起来,弗拉基米尔拥有了蛊惑人心的魔力。身份,外貌,学识···他懂得利用它们,将人们玩弄于股掌间。
他拿过漆盒,有几分可惜:“你的伤口在没有度过容易发炎的前三天时,不适合戴它,它有点重。”说着,就放在一旁不再理会。
“我想快点看到你戴上它的样子。”
他坐在我的前方,整个人探进阳光里。他安静地看着我,浅橙的光晕中一切静止了,阿芙罗拉的脚步声,伊莲儿的细细碎语,窗外的风,晃动的树枝,甚至是阳光,都温柔地停下动作,看着他露出青涩的笑意。
我开始将他所有恶劣的行径都找出来,一件一件在大脑中重映,别忘记他是个怎样的人,别忘记他强盗似的掠夺,别忘记你真正追寻的东西,别忘记你重新再活一次的目的···
“好。” 晴朗的天空,打起了雷,我从这里清醒。
弗拉基米尔找我招招手:“你坐过来,太远了我够不着你。”他解开袖口,将袖子卷起一些,苍白的手腕几乎在发光,他接过工具盒放下来。
我点点头,想要用跪着的姿势往前移动,结果跪坐的时间太久,小腿被压得发麻,我几乎差点重新跌回去。
我轻轻按摩了一下,胀痛感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我向着弗拉基米尔身前移动两步,“这样可以吗?”
“不行。”他瞧着阿芙罗拉将需要用到的材料一件一件摆在一次性医疗布上,直接作出否定。
我大致计算了一下这个距离,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又往前挪了两步,“这样总可以了吧。”我不太确定,但是这里处于安全的范围内。
突然弗拉基米尔抓住我的大臂,朝他的胸膛哪里拽过去。我只差一点就扑向他怀中,情急之下我两手按在石板上停下来。
“你以为我的胳膊有一米吗?好了,这个距离刚刚好。”他眼神里夹杂了几分不耐,话语中的坚决让我无法向后退。
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瑟缩,他闪过一丝烦躁,但还是放平口吻,松开我的肩膀。“现在就开始了。”
他拿起浸满酒精的棉球,另一只手从我的后脖子那里穿过去,松松地搂住。
“你想说点其他事情吗?转移注意力。”弗拉基米尔的动作有一刹那的停滞,他迟疑一会不确定的说道。呼出的气息洋洋洒洒,温和在落在我一侧的脖颈上。
“呃······”酒精棉球的质地很软但同时又和冰块儿差不多,像把刚从冷库中取出的冰葡萄酒倒在灼热的铁板上,我不由得发出闷哼。
棉花球先从耳尖开始,顺着耳廓到耳垂细致地抚过。
弗拉基米尔的话提醒了我,我还有事情想要问他。“那个,卡亚斯贝先生······”
“他的话你不用去听。”还没等我说完,弗拉基米尔打断了我,他用硬邦邦地口吻,没有掩饰地在卡亚斯贝的名字上充满敌意。
“不是,其实和他没什么关系。”我再度开口,慎重避过卡亚斯贝先生的姓名。
“那位···说过送冬节的前一周是春狩,春狩是什么节日?”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解答,阿芙罗拉相较于春狩,更在乎弗拉基米尔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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