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俄罗斯求生记[重生] 第8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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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去哪里吗?”他好像当时是这么说的,那时雨声太喧嚣,即将开始的春狩吸引了我大部分注意,我思考了这个问题大概五分钟就丢到一边去了。
“不是我,是你,是你一直想去的地方。”弗拉基米尔端起咖啡,他的目光穿过热气,直直地钉在我身上。
斯达特舍先生将格雷伯爵茶换下去,这道不被小主人欣赏的茶以后应该很难出现在餐桌上了,我猜测斯达特舍先生是这么想的。
啊?我想去的地方,他的话提醒了我,将剩余的记忆全部拔出来。一个你一直想去,但没有去成的地方。弗拉基米尔是这么说的。
圣尼亚学院吗?我挺想回学校上课,但感觉他指的是某个具体的地点。
弗拉基米尔的视线凉凉的,他的眼珠子不会动,不会随着你动作的改变而移动,似乎早就黏在身上,无论怎样都不能摆脱。
他看人的方式不只是“看”,而是一种剖析,将你切开,把自己从缺口处放进去,让人不得不产生防备。
“是···哪里呢?”我有些畏缩地移开视线,落到桌面上。
桌面上铺着浅色绸缎,搅拌勺支在架子上,清透的浅绿色花瓶中插着几束卡萨布兰卡花。
弗拉基米尔轻轻吐出一口气,他似乎预测到我的答案。“说实话,弗洛夏,我没有过多期待,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脸上没有惊讶,平静得如同夜晚的湖面,波涛暗涌都沉入了水下。
我在模糊的记忆里翻找,前前后后翻了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符合的地点,我想也许根本没有那种地方,说不定是弗拉基米尔记错了。
不过这话我可不会说出来,弗拉基米尔的性格让他承认错误,不,他不会那样做,他会消灭发现问题的人,这样一来错误也就消失了。
弗拉基米尔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放下咖啡,脊背挺得笔直。“这是一个约定,或者说是一个承诺,虽然与你定下约定的人不是我,不过我愿意帮你完成。”
他的目光沉沉,似乎承载了这份承诺的重量,同时,他的语气夹杂了一丝古怪的意味,不像平常一样高傲轻忽。
我不自觉地点点头,虽然仍旧想不起来,但看上去是很郑重的诺言,于是竖起耳朵认真听。
第121章
chapter 120. 征兆(四)
“水族馆。”弗拉基米尔只说出这三个字,就收回目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有些得意的神色浮上脸庞,他等待着我的反应。
水·族·馆,我又点点头,拆开看我认识,合在一起我也认识,aquaria,okeahapny饲养和展示水生生物多种功能于一体的场所。
所以,有什么关联吗?我一个脑袋两个大,实在跟不上弗拉基米尔的思路。
“水族馆···”我支支吾吾地附和道。“是个好地方。应该能看到很多鱼···”我从来没去过水族馆,只看过书本上的插图,老实说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弗拉基米尔的笑容一僵,他愣了几秒,还是接着补充。“是水族馆。”
“是水族馆啊···”我小声地附和着。
他的语气少了几分热情,在水族馆三个字上面加上重音,我没有接收到更多信息,只能低头避开他越发凌厉的眼神。
安静变成一场无声的压迫,他身上不好惹的气息开始毫不顾忌的发散出来。
“弗洛夏。”弗拉基米尔的和煦果然没有维持多久,他放下杯子,不轻不重地磕在桌子上,深褐色的液体溅出来,晕入光滑的面料里。
“你和小马尔金去利比卡马场那天,他曾经预定了整个水族馆,后来取消了。”弗拉基米尔压低声量,这让他不至于怒吼出来。“该死,你非要逼我全部说出来嘛?!!”
弗拉基米尔的火气来得莫名其妙,我还处在一头雾水的状态中,但这并不妨碍我明白不论他说得是真是假,我也要赶紧想起来了。
我仔细回想,答考卷也没有这样认真。利比卡马场位于克勒斯山脉最下方的利比卡平原,我去过,在安德廖沙拉我去逛街的那一天,然后行程因为安德廖沙的马生病了而被迫终止,那么,原本的行程是,对了,安德廖沙说过要带我去水族馆。
水族馆,弗拉基米尔所说的原来是这个水族馆。
“对不起,我忘记了,因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对弗拉基米尔解释。虽然不是很久之前,最多也就半年时间,不过那发生在我遇到弗拉基米尔之前,那时我的生活还不是这个样子。
没有遇到弗拉基米尔的生活已经有点模糊,我无法仔细想清楚每天在做什么,大约是像一个贪玩的捣蛋鬼,有着好奇心四处探险,安德廖沙和安德烈管家还得时不时帮我打掩护,那个时候索菲亚最操心的事情就是要不要找一个老师来替我补补课,挽救一下我那惨淡的成绩。
我希望这件事情轻描淡写地过去,牵扯到卢布廖夫的回忆我不愿意在巴甫契特想起来。
弗拉基米尔没有如我所愿,他脸上闪过一丝羞怯,随后被滔天奔袭的怒火淹没。
“你忘记了?难道是我自作多情了?”受伤的感受划过他的眼睛,加深了刺骨的寒气,我感到他连牙齿都在用力,生硬地想要碾碎什么东西。
不行,在这么下去,他说不定会捏死我,我吞咽口水,大脑飞速转动起来。
首先,弗拉基米尔以为那是我和安德廖沙的重要约定,再来,他以为我一直想去水族馆,所以“好心”地想要和我一起去,总结,没错某种程度来说,他的确自作多情了。
但是如果这么说,我可能真得活不到明早太阳升起来,他不在乎我的生死,这个清晰的认识使我比之前更谨慎。
于是,我把毯子拉到脖子下面,下巴支在膝盖上。“嗯。不是,不是的。那其实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我根本没想到安德廖沙会去预定。”我有些慌张,嘴唇擦过毛绒绒的毯子,舒服的触感让我慢慢安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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