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见面了,我默默的想。
“会再见的。”米拉突如其来绽放出今天第一个笑容,然后快速站到叶夫根尼管家身后,我的胳膊还悬在半空中,是安德廖沙拉了我一把。
“该走了,弗洛夏。”安德廖沙皱着眉看了一眼米拉,将我带到车边。
太阳到达天空的中心,我的影子消失在地面上。
车子穿过一道道拱门,卫队的检查丝毫没有松懈,我们就这样驶离了巴甫契特的中心,当森林出现在窗户两侧时,我们离开了这座城堡。
我打开窗,趴在车窗上,身后是安德廖沙的唠叨:“你的身体还没好哦,不要吹感冒了,虽然你不介意吃药,但是生病了索菲亚会担心的······”他很明显放松了许多,声音也不那么紧绷。
我含糊地回应他的话,风已经有些暖意,春天正在无声无息地降临,寒冷还没散去,我吸了吸鼻子,轻轻舒了一大口气。
后车镜中巴甫契特高耸的塔尖逐渐沉没,森林绿海即将将它吞噬,头发上下飞舞,蹭在鼻尖上痒痒的,昏昏沉沉,在温暖放松的环境中弥漫,好像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第133章
chapter 132. 开始(一)
浑浊一如既往,不同的是被一层薄纱遮住,这让混乱不再清晰可见,制造的破坏力极其有限,这是我的梦境,醒来时会被遗忘。
从松软的大枕头里翻身,我看到天花板木质纹理笔直向两侧延伸,风吹动树枝击打在窗户上,没有节奏的撞击声让狂跳的心慢慢平静。
听觉,视觉的恢复并没有让我成功地想起那个梦,噩梦?或者是美梦?我无法做出判断,无论是恐怖还是美好的场景都不重要,我的心跳平缓,记忆自动抹去了未知,我不会继续刨根究底,说到底,我相当的懒惰。
这同样体现在赖床上,我几乎是托着巨大的石块一样沉重的身体从床上翻下来,接着脚一软,软绵绵地瘫倒在床前的地毯上。
是的,如果是在卢布廖夫我不会有将自己的惰性放任到这种程度的机会,安德烈老管家和安德廖沙不会容许我这样做,因为离开巴甫契特的那天,车子没有沿大环公路行驶向莫斯科郊外的卢布廖夫区,而是进入了私人的坦沃斯科的小型机场,没有任何停留似乎身后有人追赶,急迫感没有对安德廖沙的心情有什么影响,两个小时的飞机降落后,我们坐进了等候的车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