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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太妃院子里出来,庄冬卿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也没吵没闹,太妃也没问罪什么的,可是,可是……
“你小时候,她都这样对你的吗?”
夜间洗漱过,晾头发的时候,庄冬卿到底没忍住,犯了刨根问底的毛病,问岑砚道。
岑砚正靠坐在床上看书,一派平静:“哪样?”
“就……今天这般。”
公事公办,就事论事的姿态。
哪怕生气,也因为不在乎,没将岑砚放在心上,故而看起来淡淡的。
是的,想了一晚上,庄冬卿终于想出来太妃态度的不对劲在哪儿了。
是漠然。
极度的不在乎。
所以对着不在乎的人事物,也不会牵动太多的心神。
岑砚:“虽然我很想说是……但并不尽然。”
“倒没什么不能说的,可确实也不是一段让人高兴的过往,你确定,还要我讲?”
庄冬卿想了下,仍旧道:“你说。”
他还是想听听。
“对我的生活起居,差不多和今天一样,能佣人管的,她就不怎么多问。”
“对我读书习武,言行举止,是要过问的。”
“规矩很严。”
“考试差了,要打手板;练武不行,就加时,练到会为止……”
话头稍顿,自嘲道,“甚至一日三餐,都有固定的时辰,若是我赶不上,主屋是不会专门等我的。”
庄冬卿:“……”
庄冬卿:“那对你阿姐……”
“自然不一样。”岑砚慢慢道,“若不是太不一样,还让我发现不了,我不是她生的这回事呢。”
庄冬卿沉默。
“很惊讶吗?”
“没、没有。”
“嗯,我料想你应当知道的。”
“……我,我知道什么,不知道!”
岑砚却笑道:“行,那我就当小少爷不知道,也没有从柳七那里,套过话。”
庄冬卿:“……”
不重要,略过。
反正他也解释不清楚,不如不提。
静了片刻,摸了摸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庄冬卿爬上床,偎向岑砚,趴在了他膝上。
岑砚失笑:“这又是怎么了?”
庄冬卿也不看岑砚,一鼓作气道:“我会等你用饭的,等生了,他也会的。”
“不过等他管你起居,那得很久以后了。”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尽量让他少气你一点。”
“唔,他其实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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