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没再问下去,仍留在单位值班,等待着林落和鞠法医的解剖结果。
解剖快结束时,已经是晚五点半了。林落放下手上的解剖刀,直了下腰,举着戴手套的手跟徐亦扬说:“你给罗支打个电话吧,告诉他,死者范春阳颈部有绳索勒死的痕迹,不太显眼,但作为证据足够了。”
“除此之外,死者肩部、后腰和膝部都有抵抗伤,表明死者临死前与凶手有过短暂的推拉抵抗行为。”
“死者的伤势基本上就这些,根据尸斑情况以及肛温测量来估计,死者死亡时间应该在昨天晚九点至十点之间。而碾轧死者的火车是后半夜两点左右经过案发地点的。”
徐亦扬知道她现在还要戴着手套做收尾工作,不方便打电话,就按照她的要求,把解剖结果通知给了罗昭。
罗昭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跟徐亦扬说:“一会儿解剖完了,你直接送林落回家,让她先在家休息,明天上午来做花粉成分鉴定。”
但徐亦扬并没有真的送林落回家,因为林落在离开殡仪馆之前,路寒川给她打电话了。
等全部工作结束时,路寒川已经开车来了殡仪馆。
于是,徐亦扬开车带着鞠法医先走,林落则跟着路寒川直接回江宁大学家属院。
林落上车后,抱怨地道:“你最近在忙房子的事,在家等着就行,还非得跑一趟。”
路寒川笑着启动越野车,车子拐出殡仪馆之后才说:“反正也没事,就来接呗。怎么,天天看着别的帅哥,都不想我了?”
林落瞪了他一眼,“哪个帅哥?我怎么没看着?”
路寒川却道:“怎么没有,你们八组那几个,不都是?这不是你跟无暇说的?”
林落笑了笑,用头轻轻碰了下路寒川肩膀,“这时候记性怎么这么好?”
路寒川也就是跟她开开玩笑,并不是真的介意。他也知道,林落每次解剖完都要好好地洗个澡,洗完了才愿意用手去碰别人,对他也是一样。
他自己倒是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林落工作时都是要戴手套的。再说了,他要是真介意,也不会选择跟林落在一起。
所以,他并不希望,以后林落在他面前也介意这个,便伸出右手,抓住林落的手指头,捏了几下,又晃了晃,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