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嘘——安静一点。”他轻声警告着,安抚了几下手边毛茸茸的脑袋。
灯塔长上下审视着。
对比起他无情的“噤声”和推下鱼鹰的动作,面前的人对待养宠的态度有些多余的优柔寡断。
他从每月的报纸上阅读过,城里人都很讲究,把宠物当作家人朋友。
就像这个人一样。
“灯塔长……”水鹊紧张时会不自觉地抿唇,他没什么托人帮忙的经验,甚至不懂得刚上门时不应该直接说出功利的目的,“我想请你帮个忙,可以吗?我带来了鱼和酒。”
他揭开篮子上蒙着的一块麻布。
他展示宝物一样推出来,里面放着一条黄花鱼,洒了水,腮部艰难翕动着,还有一坛子酒。
这样的鱼,鱼鹰一顿起码能抓回来两条。
灯塔长扫过一眼。
他的视线最后凝视着对方抿过之后显得更加红润的唇。
有一颗小小的唇珠,藏在薄薄的上唇中央。
灯塔长没见过谁的嘴巴是这样的,或者说,他也不曾留意过谁的嘴。
只是说话的器官而已,能张开就足够了。
没有美观的必要。
他收回冒昧的视线,没有和对待其他人一样,冷冷地拒之门外,而是往后退了两步,让开空间。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