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恨抬眼。
头发和眉眼黑到纯粹的男人,脸色比他这个被打的人还难看,和死了三天一样。
楚竟亭捏紧了拳头,用力到手指发白。
青筋突起,拳头因为心绪起伏在控制不住颤抖。
你被驯化了。
楚竟亭。
哪怕都不用人威胁他,就自觉当起守着对方的狗。
不用指使他,就自动成为挥出去的剑。
漆黑的眼睛淬着冰。
透明雨衣的男生在雨幕中走远了。
楚竟亭下意识想追上去,脚步和灌了铅一样,最终停在原地。
*
“元屿。”阿春的手曲着敲了敲教室后排靠窗的桌子,声音把元屿的视线从窗外扯回来。
中午的时候雨势太大,谁也没想到早上还日出红胜火的日子会下这么大雨。
元屿没有借到伞。
家里只有水鹊一个人,如果下午放学雨还没停的话,元屿会冒雨回去。
他抬眼,询问阿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