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潜又觉得自己贱得慌了。
水性杨花的小宗主,不知道多少个炉鼎备选,一个未婚夫死了,不还有那些夸奖他柔若无骨的“人人”?
他可怜这做什么?
荆潜胸膛气闷,转步出去。
水鹊忙活这么久没喝水没进食,荆潜准备到外面的河流中,故技重施逮鱼上来。
他就是怕对方饿昏了,拖他们后腿,仅仅出于这个考虑罢了。
………
宗慎目光落在石洞虚空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有人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
宗慎侧目,“何事?”
自从眀冀出现后,宗慎的态度要较之前更冷淡些。
踌躇了好一会儿,水鹊嗫嚅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宗慎摇首,“微乎其微。”
“就算只有一丝丝可能,”水鹊扯着他袖子,“你帮帮他好不好?”
宗慎半阖眼。
水鹊换了个说法,软言软语:“宗慎师兄,你这么好,你就当是帮帮我……”
眼睫垂垂似鸽羽,不安地等宗慎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