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就此开始陷入精神内耗,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毫无用武之地。每天都在郁郁寡欢,似乎在等待一个情绪爆发的契机。
直到前些天,班上有个调皮的学生课堂上扔纸条扰乱课堂秩序,她再三强调纪录无效后,让学生去门口罚站。
学生不仅没怕,反而嚷嚷原身上课上得乱七八糟还不如上一个老师好,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原身自诩是大学生,被学生这么一说顿时怒气攻心。
后面直接连课都不上了,抹着眼泪跑回家,一边生气学生的口无遮拦,一边恨不得离开村子。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离开这个地方?
还要把光阴耗在这个地方多久?为什么父亲一定要给她安排工作,不能让她等待几个月吗?
她哪里知道苏父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当前局势,结合二儿子寄回来的信清楚大学短时间是不会再开了。
但原身一心惦念读书,压根听不进苏队长的话。
而这天又下着大雨,她淋着暴雨回去后就倒了,邪气攻心人就走了。
突然几个原本在八卦的长舌妇像是被吓了一跳,“诶哟,这个点回来,他们的工分够了吗?”,人一溜烟都跑了。
苏耀云见声音没了,做出尔康手,她还想继续听八卦怎么没了,以前总听说村里人的八卦很炸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很快一对五十来岁的夫妻迈着沉重步伐走进来,女的声音带着啜泣,“不知道耀云醒了没有,老苏要不我们不让她去当老师了,一个闺女的口粮我钟清还是养得起的。”
男的声音沙哑,“好,我明儿找村长说说。”
医生说了这是心病,忧思过度才会这样。
他们心里那叫一个悔恨,明明发现闺女不对劲儿却不放在心,以为闺女想通就好,哪知道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
耀云这孩子说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都不为过。
那天见到闺女脸色苍白地晕倒在家门口,他们的心都要碎了。
苏耀云打心眼觉得原主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那么好的一对父母护着她。但原身已逝,她则不小心穿到了原身的躯壳上,她得替原身好好孝顺这对可怜的父母。
“咳咳,爹不用和村长说了,我已经好了。”苏耀云自己扶着床做了起来。
“耀云醒了!你这孩子要娘怎么办?”钟清见她想要下床,连忙冲过去抱住她。
苏鸣也迈着大步子凑过去,一脸关切,“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我再去叫大夫过来。”
看着双鬓有些花白,面色有些憔悴的苏鸣夫妇,她心间莫名涌上一种心酸。原身记忆中钟清年轻时候也是村里的一枝花,特别注重自己的形象。即使年到中旬依旧把自己捣拾地干净利落,连带着丈夫一起。
如今看着两人的样子,舌尖都是涩意,她想或许是受到原身残留下来的情感影响了。
“爹娘!我真的没事了,躺了几天都好了,你们看。”苏耀云见两人不放心,还蹦跶起来。
“欸!慢着点!都多大的岁数了还这么跳,兴学和鸿才都比你稳重。”苏鸣不满道。
“耀云,你继续躺着,我们去给你做点吃的。”钟清此刻也觉得小闺女和两个孙子一样调皮爱撒娇,忙将人扶着躺好。
苏耀云见两人就要走出去,想到刚刚他们说的话,急道:“爹,我明天继续回去上课啊。”
苏鸣转身,认真看了看她眉间已经消散的郁气,点点头。
十分钟后,苏母端着一碗肉粥进来,这几日为了照顾苏耀云这个病号家里都备着一锅肉粥了,相当奢侈。
昏迷了几天,胃饿得有点疼,此刻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肉香味,再看到碗里浓稠的米粒
混合着肉末还有葱花,苏耀云大口大口地喝粥,十分满足。
见人吃得很香,苏鸣夫妇两松了口气,能吃就好啊。
“你继续休息,我和你娘先回干完剩下的这点活。”钟清将碗收走后,苏鸣帮了苏耀云盖好被子。
今天的工分还没挣完,一大家子的吃喝呢。
苏耀云望着二老离去的背影,又重新下地板,绕着堂屋里里外外走了一圈。
走到东间时发现墙上挂着一面镜子,忍不住凑上前照照。
这副身体似乎和她原来的差不多,巴掌大的脸蛋,长而浓密的睫毛,一双清澈的杏眼,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这张脸漂亮至极。只不过因为脸上淡淡的病气使得这份美丽打了折扣。
视线落在锁骨中间泛着淡红形状怪异的胎记,苏耀云像是想起什么一般,伸出手闭上眼睛,随即手中竟凭空出现一捧水。
她顿时兴奋得蹦跶两下,前世她父母去世前给她留了个和胎记形状相似的玉佩,自此她的脑海中就莫名出现灵泉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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