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隔十日,灯宣作坊张灯结彩,大门口鞭炮齐鸣,在街坊四邻的注视下,瞿老夫人一把扯下蒙在牌匾上的红绒布,露出孙秀才所写、尚老板请人篆刻的两个大字——“喧阗”。
“哇——”
围观街邻齐刷刷地发出不明觉厉的叹声。
“这啥意思呀金姐儿?”陈敷的扛把子百味堂老板穿越三条街,来给金姐儿扎场子,“口……门……”
显金:?
就算认字认半边,您念“宣真”,都比“口门”合适。
更何况,哪家店会给自己大名取名“抠门”啊?
显金压低声音,拿出高深莫测的气泡音,“一任喧阗绕四邻,闲忙皆是自由身——喧阗,意思是喧闹喧哗,整句诗的意思是则是,无论四周如何喧闹繁冗,无论是闲暇还是忙碌,咱们都是自由自在的。”
“浮白”就是高雅,高得大家都碰不到。
“喧阗”就得热闹,大家伙高高兴兴地进来,心满意足地出去。
但无论高山流水、阳春白雪,还是热闹喧嚣、下里巴人,咱都是自由的,自由地呼吸,自由地写写画画,自由地表达心中所想,脑中所思。
百味堂掌柜听得一愣一愣的,隔了半晌才叹为观止地给显金竖起大拇指,“有才气有才气!陈敷那小子有你这么个聪明能干的姑娘,死也瞑目了!”
陈敷:?我知道你喜欢用成语,但你先别用。
显金笑眯眯地嘿嘿嘿,好说好说——主要是乔宝元归纳得好啊。
喧阗开门营业,颇多人来来回回在门口围观,但就是不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