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很小心要避开父亲的阴影,结果却找了个父亲的翻版,这让他不仅觉得如同吞了苍蝇般恶心,还气愤得想要砍人。
曾经有多爱顾念安,现在就有多恨。
于是,当两人坐下后,陈慕言冷着脸问道:“林大师,顾念安给我假八字这件事,我能告他诈骗吗?”
陈慕言一句话,不仅暴露了对法律的无知,也显示出自己没什么文化。
也是了,如果他懂法的话,不会还未成年,便跟顾念安同居。
法律虽然不管玄学,但顾念安可不止犯了一件事。
“批八字这种事情法官是不管的,”在男孩儿极其失望的目光中,林琛平静道,“但是他跟未成年的你同居,还把你赶出家门,让你差点寻死,你可以告他。”
“这要怎么告啊?”陈慕言露出悔恨的表情,小声嘟囔,“我当时不应该生气跑出来,那是我的家,我应该把他赶出去。”
“他和未成年的你发生关系,光这一条,他就得坐牢。”
“坐牢!”陈慕言来不及高兴,狠狠拍了拧了下大腿,“可是,我是自愿跟他上床的,他没有□□我。”
在男孩儿有限的认知里,只有□□犯才能告他入狱。
“不管你自愿与否,你是未成年,他一个成年人,碰了你就是犯法。”林琛知道自己口条不行,打算寻求帮助,“我们把警察叔叔喊进来吧,他是专业的,你可以咨询他。”
情绪稳定的人,本就容易令人感到安心,林琛又用实力证明了他的可靠,陈慕言对林琛既信任又感激,不管他说什么都会答应:
“好,谢谢你,林大师。”
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屋里,乔予白时不时抬腕看表。
眼见林琛和那个男孩儿越谈越久,他不由得焦躁又担心。
在他眼里,虽然林琛年长2岁,但是无论经历还是阅历,都不如陈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