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竟都来为陆曈说话。
他原以为陆曈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医女,不过是凭借几分姿色勾引了裴云暎,才让华楹伤心。但现在看来,她比他想象得要厉害的多。
才会引得这么多人冒着得罪太师府的风险也要为她开口。
尤其是纪珣。
她到底用什么迷惑了纪珣?
四周一片安静,突然间,女子平静的声音响起。
“《梁朝律》中言明:诸畜产及噬犬有觗蹋啮人,而标识羁绊不如法,若狂犬不杀者,笞四十;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论。若故放令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
话出突然,周围人都朝她看来。
陆曈道:“戚公子畜养狂犬杀伤人,当以过失论责。而我斗杀恶犬,按《梁朝律》并无过错,不应问责。”
她看向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那位太子,宛如最后孤注一掷,目色灰败而冷漠。
“请殿下裁夺。”
元贞神色动了动。
视线在众人身上逡巡一番,太子已看透了戚玉台这出蹩脚戏码。若是从前,他顺着戚玉台的话也无可厚非。
偏偏今日纪珣在场。
朝中暗流,纪家虽不站队,却并非无足轻重之小人物。加之今日林中遇刺,他本就兴致不高,再看戚玉台这般给自己添麻烦之举,便觉出几分不耐。
“纪医官言之有理。”
元贞开口:“虽然陆医官杀犬,但猎犬伤人在先,情有可原,倒不至于重罚。”他看着戚玉台,语气隐含警告:“不如各退一步。”
这是在暗示戚玉台不可纠缠。
戚玉台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