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何干?”
“你要替三皇子做事?”
“与你何干?”
他如此不驯,裴棣也微微动怒,语气沉了下来。
“此事陛下所为,陛下意欲改立储君,可你该知道,裴家一派早已与太子连成一片。”
闻言,裴云暎笑了起来。
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可笑之言,他笑得浑身发抖,笑得有些止不住,末了,冷冷开口。
“陛下怕太子对三皇子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软禁太子是第一步。但他为何要软禁太子,是因为怕当年之事重演吗?”
“因为他杀了自己兄弟上位,所以担心太子杀了自己更心爱的三子,重蹈覆辙吗?”
裴棣瞳孔一缩:“你怎么……”
裴云暎冷笑,语气越发咄咄逼人:“先太子究竟为何丧生那场秋洪之中,先帝为何不久重病不治,昭宁公不是比谁都清楚?”
“他弑父弑兄,罔顾人伦。而你,为了向他卖好,为了保全你的荣华富贵,将自己妻子当作投诚礼物,见死不救,眼睁睁看她死在乱军之中!”
祠堂中死一般的寂静。
裴云暎看着眼前人,眼里满是憎恶与痛恨。
当年他只知冰山一角,并不清楚父亲为何当时不救下被胁迫的母亲,只失望于对方的懦弱,在祠堂中与父亲大吵一架后愤然离家,发誓要自己为母亲寻一个公平。
直到后来知晓一切。
原来真相比世人眼中更恶心。
而他的父亲,不过是个踩着枕边人血泪上位的无耻小人。
“云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