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
栗清圆突然换了话术,“嗯,是我送给你的。”
冯镜衡气得两只手腕搭拉在方向盘上,随她去吧。
有人虽然能还嘴的时候绝不服软,但是到底还是知书达礼的,临走很是认真感谢了他一下,“今天,谢谢了。”
“……”
“那什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汪、”
栗清圆才说了一个字,冯镜衡即刻驳回,“说了,汪春申这事不行。栗清圆,你少动这个心思啊,有本事自己去敲开他的门。不然,你磨我没用啊。我这人不吃那套,你栗大小姐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车外的人哑口,是的,她确实走不到那一步。她还不至于为了舅舅这点事,让步自己的原则乃至自尊。
车里的人静默,一时只觉得自己说了什么大话,她走不走得到那一步,他不知道。冯镜衡只知道,他吃不吃那套,得分人。
他就差跟她说,好啊,你求我,用我满意的方式!
鬼扯吧,他都能想到这个女人气性上来,他们双双玉石俱焚的下场。
看着人走远,冯镜衡却没急着起步回头。而是趁着这难得的盛夏静谧夜,清净地,点烟,想点事。
一根烟短暂潦草地解决并按灭在灰缸里:
汪春申的事得跟进;
以及,无论好坏,他得暂时堵死栗清圆能见到汪的一切路。
第28章
◎青皮橘◎
周一的上午总是低气压且哑炮满满的。
周例会上,秦主任今天请假了,栗清圆给大老板做的书记和翻译。
会上几个部门人马吵得不可开交,他们这个老董事永远气定神闲,仿佛就是要他们这样吵,也只有吵着咬着,才能有股子戾气拼着干活。
都一团和气的,谁还去开发他们的攀比心。
会都快结束了,一周难得几次来集团的路董问清圆,“老秦今天做什么去了?”
“秦主任的丈人摔了一跤,他太太您晓得的,身体也一直不大好,秦主任陪着老丈人去医院了。”
路董点点头,跟着操心的口吻,“人上了年纪,最怕两头有个不好,一老一小的,都是软肋。”
栗清圆默默颔首。
路董再问:“老秦今天不回公司了?”
“该是的。”
老头子朝清圆脸上掠一眼,随即便发话了,“那么我晚上的应酬,你就帮老秦顶一下了啊?”
秦主任是路董一路过来几十年的助手兼亲信,他们董办招的几位员工,老头子私下最满意的也就是栗清圆了,人漂亮,话不多,不越位更不自作聪明。
栗清圆这份主业就是图清净、清闲,没那么多的应酬,她竞业协议之外也是可以兼职她的副业。她是可以今天熬夜加班到凌晨都不喊苦的人,然而,最怕的就是东亚酒桌文化。
秦主任在的时候还好。原本栗清圆就是以前服务过的一个甲方是秦的校友,对方介绍她来这里工作的。秦主任这个人虽然絮叨了些,但是待手下几个女员工还是很关照的,他自己也有个十来岁的女儿,老父亲将心比心,有时候客户老油条不规矩,秦主任总能轻松把清圆她们摘出去。
今天,栗清圆算是逃不掉躲不开地赶上了。
一想到晚上要去那样的应酬地,生理期的偏头痛发作得更厉害了。
*
冯镜衡十点进公司的。
他到办公室的时候,二助跟催命似地跟他报告,还有十分钟,冯总,那头人已经到齐了。
冯镜衡一大早就气不顺,眼下,怪这个二助永远咋咋呼呼的,“到齐关我什么事,不是十点十分?我准时到有什么问题?!”
祝希悦委屈巴巴地提醒,“冯董九点四十五就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