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友弟弟也忠犬得很,一整个晚上围着孔颖转。
两个人比赛扔飞镖的时候,弟弟更是以赢的借口来问孔颖要奖赏,说得快,做得更快,他在孔颖唇上啄了口的时候,孔颖自己都意外得笑了。
栗清圆远远疏离地双手托腮坐着,见状,不禁横一眼,有被冒犯到。仿佛她今天才从山上下来,这人间比她想得还癫还梦。
全程滴酒未沾的人,原本是想走的,但是看对方这狼狗一般的年纪和目光,还真有点不放心小颖。
玩过几个回合下来,孔颖最终挽着清圆喊散了。临走前,弟弟和她耳语了几句,孔颖也是笑笑回了句什么,最后全身而退。
从酒吧出来,栗清圆问孔颖,最后和人家说什么了啊?
“我说没感觉,我对你的感觉还不如我闺蜜来得强烈些呢。”
栗清圆更加迷糊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原来有试营业,试恋爱,还有试吻。
这个内卷的新时代,还有什么不可以拿出来预先消费的。
想到这,她为这几天的愁思,自惭形秽。
孔颖喝了酒,头疼得厉害,脚步漂浮。也笑这样的清圆,“我之前还觉得新人疗伤的桥段不适合你呢,你不也打我脸了。”
“老话诚不欺我,烈女怕缠郎。”
栗清圆阖阖眼,表示轻蔑,她什么时候成烈女了。烈女缠郎这本就是个伪命题,但凡其中一个真,都成不了这个经久不衰的民间口口相传。
孔颖拽着清圆的胳膊,一时,两个人四张脚步,在马路边横着走的癫三倒四。孔颖促狭道:“嗯,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是喜欢人家的?”
被问的人不置可否。只反过来扶住好友,一心把小颖安全送回去最要紧。两个人上了网约车,良久,孔颖都快睡着了,栗清圆才慢好几拍地还在她们今天见面一开始的话题上,“我不是个小气的人。我也知道忙正经的事重要,尤其是他们这种家族治丧的事。可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你真的真心待一个人,会这样一个电话都没有吗?”
孔颖好久都没出声。栗清圆当她已经睡着了。
清醒的人沉默着,她很明白,她上一段感情就是在这样阶段性的失联中冷掉的。她明明是等着对方有空来联络她,最后被审判成,她利己凉薄只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