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有喜欢自我和他人的权利。”
母女俩为向宗的事辩而无果。最后,各自挂了电话。
栗清圆躺在沙发上,夜风灌进来,吹透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仿佛如同死去一般,凉凉的,意志却清醒得很,她知道小舅多爱阿姐,也后悔自己这样朝妈妈,于是,微信上发消息给向项:
妈妈。对不起。
向项没多久回复:
我知道。圆圆。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
*
冯镜衡来之前,回了趟里仁路。
见到猫屋里准备好的猫粮和水,便知道栗清圆来过了。
他取了换洗衣服,临走前还是改了主意。
别墅庭院进来,一屋子灯火通明。里头却悄然安静,他轻手轻脚进来,没出声,而是四处寻了遍。
最后,站在沙发边上,看清了脸上蒙着微微眼泪痕迹的人,她等得太久,睡着了。
整个人无霜无尘般地清瘦,冷淡,与世间无关。
冯镜衡轻声地喊了她一声,“圆圆。”
沙发上的人整个人惊梦般地醒了,瞬也不瞬地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她人木木地,更像石化了,下一秒便要海枯石烂。
栗清圆回头看墙上的钟表,已经快十点了。
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脸上哭过的眼泪,干涸着,紧绷着,她拿手搓搓,怪他,“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