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县令衣冠整齐,见了韩松也不废话:“你深夜来访,是为了什么要紧事?”
他来安平县数月,还是头一回见着有人在半夜敲开县衙的大门。
韩松深深作了一揖,缓缓道来。
......
韩榆一直躺在柴房的地上。
以雄哥为首的那群拍花子在隔壁好吃好喝,豪放的笑声让这群孩子们控制不住地全身发抖。
啜泣声在耳畔回荡,韩榆轻叹一声。
每当这时,他总会感叹自己和同龄人之间有着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些孩子在陷入险境时,大多是惶然无措。
反观他自己,惊慌只是表象,实际上早已将周遭的环境和对手分析得全然透彻。
或许他就是个小怪物,骨子里透着股疯劲儿,才会用自己的血留作指路的记号。
伴随着“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
韩榆头一个被拎起来,双脚离地,一晃三摇地被拎出柴房。
韩榆闭着眼
,感觉自己被塞进一辆马车里。
在他之后,不断有人被塞进来。
马车里塞得满满的,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有个孩子哭着往外冲:“我不要在这里,我要爹,我要娘呜呜呜呜......”
没等他冲出马车,哭声便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