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一推,护卫的拳头原路返回,并踉
跄着后退几步。
顾永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兴奋得不到发泄,护卫沉下脸:“你是什么人?”
“呦,这不是韩解元么?”戏谑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是吴承宇在说话,“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韩解元竟有这样大的本事?”
韩榆很难忽略吴承宇话语中的调侃和探究,后退两步,仰起头往上看。
在吴承宇居高临下的俯视中,韩榆眼眸微眯:“你是谁?”
吴承宇:“???”
“你不知道我是谁?”吴承宇对此表示震惊,以及不可思议。
韩榆不答反问:“你在书院读过书?”
吴承宇摇头。
韩榆理所当然道:“那我为何要认识你?”
吴承宇:“......”
见鬼,我竟然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事出突然,顾兄情绪过激在所难免,这位兄台大可不必如此。”韩榆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顾兄受了很重的伤,我这就送他去医馆。”
说罢,绕开挡路的护卫,蹲身将顾永超扶起来。
手指所过之处,韩榆很快判断出顾永超鼻骨骨折,前臂骨折,以及三根以上勒骨骨折。
顾永超不肯走,直勾勾地看着谢不凡的方向,意图再明显不过。
韩榆使了个眼色给沈华灿,沈华灿会意,无声点头。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吗?”
吴承宇见韩榆搀扶着顾永超往医馆走去,顿时不满了,高声喝道。
不待他命令护卫追上,韩榆倏然回头。
黝黑的眼瞳漠然冷酷,
里头像是藏着一只即将脱笼的野兽。
吴承宇心口一紧,等他再回神,他们已经走远了。
“是错觉吧?”
韩榆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农家子弟,就算有个当通判的兄长,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低贱。
至于让护卫退却的力量,估计是人在毫无防备时候的反应。
吴承宇很快把韩榆抛诸脑后,深深看了眼地上的人,哼着小曲儿回到雅间。
人群渐渐散去。
谢不凡躺在泥泞的雪地里,冰冷,毫无生机。
......
“我知道是他,我知道是他,但他是吴家嫡长子,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谢兄被他们带走,眼睁睁看着谢兄没了性命,却连给他报仇都不能。”
“韩榆,你不该救我的。”
“烂透了,没有希望了。”
“与其跟着一块儿烂了,不如早点死了,下辈子又是一条好汉。”
医馆里,顾永超歇斯底里,声声泣血。
韩榆坐在他对面的小木凳上,没有安抚他,也没有给他压住再次出血的伤口。
韩榆只问了他一句:“你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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