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碎碎念:“二哥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早上还想着藕丝糖,下午就见着了。”
韩松:“......”
怎么越大越话痨了?
他记得凌先生虽然待人温和,却实在寡言少语。
或许这就是重活一世的代价罢。
就好比他本人,谁能想到利益至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韩大人有朝一日会被磨去锐利的棱角,露出温和、柔软的内里呢?
......
次日正午,韩榆提前一刻钟出发。
途径安庆书院,不经意间往外看了眼,发现陆听寒从里面出来。
“咦?这个时候去书院作甚?”
韩榆纳闷,就叫停马车,探出身子朝他挥手:“陆兄!”
陆听寒循声望去,看见熟悉的那张脸,同身边的中年男子说了什么,快步走来:“韩榆。”
韩榆手肘支在马车的窗子上,发现面前的青年
脸色憔悴,透着股颓废。
视线下移,层层叠叠的衣衫遮掩下,隐约可以窥见些许的淤紫痕迹。
这是挨了打?
韩榆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指了指他身后的书院:“陆兄来书院作甚?”
陆听寒含糊其辞道:“处理一些事情。”
韩榆眼神微闪,极有眼见地略过这个话题,同他说了谢不凡爹娘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