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又被扯住了头发,被迫仰起头。
男人捏住孟茂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一道血线飙出。
孟茂在窒息的剧痛中,无声嘶吼。
......
孟茂在城郊遇到逃亡在外的匪寇,匪寇劫走所有钱财不说,还残忍地割了他的舌头。
休沐结束,官员们回来上值,就听闻了这个噩耗。
即便孟茂不讨喜,以前没少仗着朱永超给他们使绊子,可终究有相识多年的同僚情谊。
大家一合计,决定下值后登门探望。
吴同知征求韩榆的意见,后者婉拒了:“本官还有公务没处理好,你们去吧。”
吴同知也没强求,知府大人要是去了,孟茂怕是会更不高兴。
只是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孟茂竟然说他的舌头不是被匪寇割掉的,而是知府大人。
“他记恨我透露了试药人的事,他在报复我!”
“韩榆就是个卑鄙龌龊的小人,你们要替我报仇!”
孟茂面如白纸,趴在床上挥舞着毛笔,飞快写着什么。
字迹潦草,横撇竖捺可见癫狂。
几位大人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什么要把试药人的存在透露给百姓?”
“知府大人光明磊落,我们曾经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也始终不曾找过我们的麻烦,你是不是搞错了?”
孟茂摇头,因用力过猛,血迹从嘴角溢出。
他继续写,右手颤抖着,看得众人心惊肉跳。
“谁让他贬了我的官职!”
张同知哑然:“是你有错在先。
”
孟茂一甩毛笔,星星点点的墨水溅到张同知的官袍上。
“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们!”
“等着吧,为韩榆做事,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不会放过他的!!!”
眼看孟茂情绪越发激动,血也越流越多,孟家人让吴同知等人先离开。
出了孟家,几人相视一眼。
“你们说,真的是知府大人吗?”
“我不知道。”吴同知叹息,“可就算是知府大人做的,也是他咎由自取。”
孟茂一次又一次地挑战韩榆的底线,又给他们惹来那么多的麻烦事。
“可是孟茂这辈子彻底完了啊。”
钱通判抹了把脸:“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还真不好评判什么。”
众人讷然无言,各奔东西。
......
翌日,吴同知给韩榆送公文过去。
年轻的知府俊美无俦,眼眸专注,令人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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