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是全部,但足以让人欣慰。
韩松又问:“对了,阮景璋那边不会露馅吧?”
“不会。”韩榆笑得高深莫测,口吻笃定,“他活不过两天。”
韩松便不再问,拉韩榆去韩家用晚饭。
当夜,韩榆宿在韩家。
他以前的房间里。
......
翌日,刑部果然传来消息,阮景璋在夜间暴毙而亡。
暴毙而亡。
又是暴毙而亡!
永庆帝龙颜大怒,把鲁宁等刑部官员骂得狗血淋头。
“滚!都给朕滚!”
鲁宁退下,永庆帝气喘吁吁地靠在椅背上,拂袖给御案做了个大清理。
文房四宝及奏折散落一地,没人敢拾起来。
全公公和宫人跪下,屏气凝息,大气不敢出。
下午,永庆帝下令,阮氏三族即刻行刑。
最后,他到底没有赶尽杀绝,以“年幼无知”为由,赦免了阮氏十岁以下的孩童。
这些孩子将改名换姓充入奴籍,送去看守皇陵。
即便有朝一日脱去奴籍,也不得科举入仕。
对此,无人存有异议,更不敢有异议。
......
行刑时,韩榆正在吏部当差。
围观者众多,他们厌
恶贪官污吏,更是对通敌叛国的奸贼深恶痛绝。
蘸了泔水的臭鸡蛋和烂菜叶砸了阮鸿畴满头满身,枷项困住他的双手,脚上还有脚铐,他不得动弹,只能跪着挨打。
这对富贵窝里出身,数十年来享尽荣华的阮鸿畴而言,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烈日当头,照得他头晕目眩。
但这只是开始。
负责凌迟的刽子手动作极稳,一片片削下他的皮肉。
很疼。
比落入陷阱,坠入护城河还要疼。
要是现在就能死,该有多好。
鼻息间弥漫着浓郁的铁锈味道,在一片叫好声中,阮鸿畴痛到麻木。
恍惚间,他凭空想起抄家那天,韩榆对他说的话。
“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儿子。”
不知道。
不想知道。
不去想。
不敢去想。
嶙峋的骨架间,心脏渐渐停止了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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