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榆弯唇:“好,你去吧。”
火
药军一溜烟跑没影了,陈列着上百件火器的偌大营帐里只剩韩榆一人。
火器有大有小,长短不一。
成年男子小臂长短的火器是初始版一号,即便韩榆后期改进了射程,依旧采用了较为笨重的外观。
不易携带,但胜在稳定,不会出现炸膛之类的情况。
反观另一侧的火器二号,它们只有巴掌大小,轻便小巧,极其方便携带。
这也是初始版,射程较之一号会更远些,但也有缺点——
不稳定,操作不当容易炸膛。
因为它的不稳定性,第一批只造了十个出来。
韩榆在二号面前背光站定,漆黑的眼瞳明灭不定,晦涩深暗。
......
十一月中旬,魏军换了新的主将。
关通天派人查探,魏江此人乃大魏宗室,骁勇善战,虽是郡王却深得魏帝重用。
刘毅深表遗憾:“我还以为魏帝会御驾亲征呢。”
韩榆笑笑:“两国兵戈相见,比的是谁更擅长排兵布阵,哪国的兵更加勇猛,至于主将是什么身份,这不是主要因素。”
“这倒是。”刘毅摩拳擦掌,“多日未曾开战,我倒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探一探魏江的虚实了。”
魏江没让刘毅失望,两天后便举兵进攻。
五万大军对上五万大军,双方领兵的分别是刘毅和魏江。
刘毅与魏江兵刃相接,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上下。
双方士卒交战许久,从上午打到下午,各自鸣金收兵,退回各自阵营。
刘毅回
来后,关通天问他:“如何?”
刘毅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捂着遭受重击的胸口,他敢保证这里绝对一片青紫。
“魏江此人深不可测,远比卓千峰难对付得多。”
众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韩榆叫来军医为刘毅处理伤口,泰然自若道:“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魏江深不可测,我方也不是吃素的。”
“没错!”
“大越的将士个个英勇无畏,不比大魏的差,再说了,对方可没有火药和火器。”
要不是永庆帝严令禁止滥用火药火器,认为长此以往会让将士们生出依赖性,从而懈怠自身,后患无穷,今日这场仗早就以大越胜利结束了。
韩榆把伤药递给军医,除非涉及火药营,并未掺和将领们的谈话。
......
事实证明,刘毅的凝重并非毫无根据。
之后一个多月,越军和魏军经历了多次交锋。
不得滥用火药和火器的越军没从魏军手里讨到好处,魏军亦然。
双方各自斩杀敌军将领三到五名不等,伤亡士卒更是不计其数。
大越有缝针之术,大魏也极其不要脸地学了去,照瓢画葫芦,用缝针之术医治大魏士卒。
直到年底,双方仍旧僵持不下。
腊月二十八,嘉元关下了永庆二十五年的第一场雪。
漫天飞雪洋洋洒洒,下了两天一夜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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