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轮椅上栽下去。
“回头是岸?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从父皇您冷待我,打压梅氏,我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我只有去争,我只能去争。”
“可是——父皇啊,您为什么连一个机会也不肯给儿臣?”
“母妃入宫三十多年,外祖父更数十年如一日地镇守边关,您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永庆帝不着痕迹地后退,眼神越过安王飘向门外,又很快转回来,按捺着满心焦急道:“梅氏乃是自戕而亡,梅仲良所犯之罪罄竹难书,朕容不下他,天下人更无法容忍!”
安王摇头,他被仇怨蒙蔽了耳目,此时什么都听不进去。
“父皇你只管看一看,满朝文武哪个敢说没做过见不得人的事情?”
“可为什么您偏偏只针对儿臣,只针对儿臣的外家?”
“父皇您可知,您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都像一把钝刀子割着我心上的肉,割得我鲜血淋漓夙夜难寐?”
“凭什么宸王可以,靖王可以,唯独我不可以?”
“我也是您的儿子啊!”
安王歇斯底里地吼着,将他所有的不甘所有的怨愤发泄出来。
话到最后,竟隐隐带出了一丝哭腔。
永庆帝毫无所觉,只知道他被当众质问,脸上挂不住,甩袖冷声道:“就凭你心胸狭隘,非明君之选!”
“明君?”安王大笑,“父皇您自个儿就是个昏君,还指望
你的儿子们当个明君?”
永庆帝恼羞成怒:“越英颉你放肆!”
安王止住笑,摆了摆手:“放不放肆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天我来拿走属于我的东西。”
皇位。
玉玺。
以及他最最亲爱的父皇的性命。
安王一挥手,士卒踩着整齐划一的脚步进来,直奔永庆帝和大臣们而去。
众人连连后退。
永庆帝犹不甘心地看向门外,企盼着禁军能在下一刻出现。
安王好似他肚里的蛔虫,笑得快意:“别看了,所有禁军都被我的人拿下了。”
“一万私兵,五千京卫指挥使司的人,这是外祖父留给我最后的底牌。”
他曾经一度犹豫过,要不要这么做。
可惜父皇没能把握住这个机会,还罚了他禁足。
“父皇您待会儿去了地下,可要好好跟外祖父赔罪。”
安王一声命下,士卒立马行动起来。
尖叫斥骂声响成一片。
两名年轻嫔妃何时见过这等阵仗,直往永庆帝身后躲。
永庆帝被人群冲得东倒西歪,还要甩开两个缠着他不放的女人。
他开始后悔,出宫前认为此行不会有危险,只带了三百禁军。
若有皇家暗卫,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永庆帝高呼:“护驾!护驾!”
只是没等大臣上前救驾,士卒就到了跟前。
“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