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悦诚服,但不妨碍他们咕嘟咕嘟冒酸水。
二十八岁的侯爷,而且还是完全靠自己得来的侯爵之位,贼老天是看韩榆早年吃苦受罪,现在一股脑给他补偿回来了吗?
“啧,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我家那年过而立的次子只知潇洒挥霍,流连花街柳巷,再看文武伯......不对,现在该称他文武侯了,简直是云泥之别。”
“别提了,老夫已经想好回去后选哪根棍棒教训不成器的逆子了。”
席间,韩松将身后大臣的对话尽收耳中,借饮酒的动作掩饰嘴角浓郁的笑意。
韩榆过后,皇太女又封赏了几名将领。
“女子军在西征中杀敌众多,即日起正式编入行伍..
....”
越含玉点了女子军中战绩最为卓越的五人,赐予她们上至五品下至七品的武将官职。
当即有人提出异议:“殿下,女子如何能......”
“论功行赏不分男女,只看杀敌多少,战绩如何。”越含玉不疾不徐道,“且她们的封赏已经由父皇准许,圣旨就在御书房,诸位可要一阅?”
这让大家想到去年,陛下突发卒中,全公公宣读立储诏书,戴澹不顾储君的颜面,当众检验圣旨真伪。
转眼一年过去,戴氏早已覆灭,金銮殿也成为皇太女的一言堂。
他们都不是蠢货,即便心有不满,也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臣等并无异议。”
......
封赏结束,丝竹声渐起。
“恭喜韩大人加官进爵。”
虽未升官,但韩榆实现了伯爵到侯爵的跨越,无疑是庆功宴上最为瞩目的存在。
同僚们敬酒不断,韩榆不想喝得醉醺醺,借口更衣离席。
透过气回来,韩榆直奔韩松而去。
大臣们见他们兄弟二人有话说,只能遗憾止步。
庆功宴结束,韩榆和韩松并肩往外走。
“二哥可还记得阮景璋?”
宫道宽且幽长,大臣们边走边说笑,韩榆并不担心有人听到他的话,只稍微压低了些许音量。
韩松当然记得,他们调查很久才挖出来的大魏细作。
“我记得,怎么了?”
韩榆负手前行,慢条斯理道:“我之前和梁王交手,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熟
悉。”
“他死后,我让韩一抓了他的亲信,得到一些......出人意料的消息。”
韩松脚下微顿,作洗耳恭听状。
“魏策登基前,梁王表面在道观静养,实则听从魏之武的指示,一直潜伏在大越,道观里那个只是他的替身。”
韩松若有所思:“你的意思......他就是阮景璋?”
可阮景璋分明被午门凌迟了,又怎么回到大魏,成为了梁王?
“他易容成阮景璋的模样,真正的阮景璋被大魏培养成死士,那晚被我们抓到,凌迟处死的人正是阮景璋本人。”
“梁王一招金蝉脱壳回到大魏,没过多久魏之武死于火器爆炸,他才现身人前,伪造圣旨和魏策争权夺利。”
韩榆说完,韩松久久没有出声。
两人穿过宫门,登上马车。
韩松坐定,唏嘘道:“一个魏之武,不知害了多少人。”
韩榆深以为然:“他最后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也算报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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