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周衍舟抢过他的话,“我知道。”
时鸣好奇地问:“你认识我?”
周衍舟指了指教室里的座椅:“坐下聊。”
时鸣坐下之后,喉咙里的痒缓和了不少,他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为了郝乐言的案子来的。”
周衍舟点点头:“我知道,想问什么问吧!”
“很简单,来这里找你而不是我们刑警队的办案区,自然是想到了你的身份和影响,所以我想听听实话。”
“我是会说谎,但我一定不会骗你。你问吧。”周衍舟的蓝色眼睛一直含着光缭绕在时鸣周围。
“那先谢谢了。”时鸣探了探身子问,“我也是这所学校毕业的,公共课从来不是警校学生的主修,所以公共课的老师给学校挂科的概率很低,或者说只要不是交白卷的,很少会挂科。郝乐言是因为什么原因,周老师要给她挂音乐鉴赏这一科呢?”
周衍舟朝助理摆了摆手,对方从钢琴旁的办公桌上拿出几张表格递给时鸣。
周衍舟解释:“因为她旷课数达三分之二,我挂科合情合理。”
时鸣翻着这几张上课的签到表,蹙紧眉头。
“她旷课的事,学委都可以作证,其他学生也可以,说来也巧,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公共课,她只选择性的旷我的音乐课。我觉得这对我有些过于不尊重了吧。”
时鸣把表格递还给助理:“这些留存,后续我们警方可能会调取。”
助理看向周衍舟,对方立刻点头:“时警官怎么说,你怎么做。”
时鸣坐直又问:“补考那天,在这间教室,只有她和监考老师。可据你交代,当时你并不在这里,有人看到你出现在了操场?”时鸣挑了挑眉说,“那么大的雨,周老师在操场做什么?”
时鸣这个挑眉动作于他而言简直是无声的勾引,他抑制着心底的悸动回答:“那天补考的课程除了音乐课还有其他科目,上午先进行的是警体课,之后是音乐课,因为这两门课挂科的学生少,只有一两个。但当时警体的监考老师从市区往学校赶的路上因为暴雨堵车,眼看就要迟到了,只好联系我帮忙去监考,所以会有人看到我出现在了操场。”
“那这是不是不影响第二门音乐课的监考呢?”
周衍舟听出了时鸣的意思,他点头:“的确不影响,但我从操场先回宿舍换了衣服,再到音乐教室的时候,郝乐言已经不在了。”
时鸣盯着他的眼睛:“不在了?”
“对,我当时有些生气,直接联系到学委,让她找到郝乐言,如果对方确定不补考,我可以给出高挂。”周衍舟又耸耸肩,“过一会儿,学委给出的答案是,郝乐言不参加补考了。”
“但你没有给她高挂。”
“对,就像你说的,警校生居然因为无关紧要的公共课高挂影响毕业,有些滑稽,又有些残忍。等我冷静下来,还是给了60分。”
时鸣应着:“那看来,这件事似乎有些农夫与蛇的意味了。”
周衍舟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弯着眉眼冲他笑:“这是你说的,我没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是我伤害了她,那天我甚至没有和她见过面,这些都有人可以证明,随时等时警官来排查询问。”
时鸣觉得这个人实在过于配合了,他站起身来朝他伸手:“谢谢配合。”
周衍舟伸出手回握:“没什么,应该的。”
时鸣点头离开,刚走门口,身后又传来周衍舟的声音:“时警官!”
他回头时,对方已经跟了上来,动作迅速地给他上衣口袋里塞了一把薄荷糖:“缓解咳嗽的,看你这次病得不轻。”
时鸣有些惊讶,但还是道了声谢,随后调侃着:“周老师居然会随身携带糖果,很少见。”
“不是随身携带,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周衍舟望着他认真地说,“你一早来了,助理和我说的,这位警官一直在咳嗽,刚刚下了课专门去学校超市买的,我不知道你的症状,不敢乱买药,但这糖能缓解一二。”
时鸣眯起眼睛,被他这番解释勾起好奇:“我们之前认识吗?”
“时警官帮助过的人太多了,记不得也是情理之中。但被帮助的人,会记得一辈子。”周衍舟认真地看着他,“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喊你鸣哥么?”
时鸣站在门口有些窘迫,他忽然想起前几天,自己在办公室破口大骂过,同性恋就不会犯强.奸,满大街的男人都可以自称同性恋。
“一个称呼而已,我无所谓。”时鸣后退站到了门外,离开的意思很明显。
周衍舟能感觉得到:“我是觉得在你这里,我还是嫌疑人,不敢乱叫。那我送送鸣哥。”
时鸣听着这几声,的确不习惯。
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步伐很慢。周衍舟问:“多久没回来了?”
“上次直播事件之后,没再回来了。”
周衍舟见他这么大方问:“我很好奇,那场直播如果真的是提前策划好的,只有你被蒙在鼓里,而且公布了你的性取向,你真的不生气吗?”
时鸣反问:“有什么可生气的,我的确是喜欢男的,也的确喜欢我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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