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鸣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别这样……”
“鸣哥,我是徐舟。”周衍舟言辞恳切地说出自己的身份,“你,还有印象吗?”
时鸣没有震惊:“我知道。”
他走过去拍了拍周衍舟的肩膀:“你能记得这么久,我很感激,但我想说,这是我的工作,那天换成任何人躺在那里,我都会那样做,你没必要一直把我当成你的恩人。”
提起当年的事,时鸣明显感觉到周衍舟的紧张,呼吸也开始不再韵律。
时鸣从他身边经过时,低声说:“郝乐言的案子已经立案了,主案人是我,你看,这只是我的工作。”
时鸣走下台阶,身后的人还依然站在原地,周衍舟回头看到程之逸和他又并肩走到一起,握着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程之逸一直等着时鸣,他只穿着一件米白色的西装外套,在现在零下几度的寒夜里显得格外单薄。
时鸣看到后皱紧眉头,从台阶上就开始脱自己的外套,到了台阶下直接给程之逸披上:“外面冷。”
程之逸去握他为自己披衣服的手:“你生气了?”
时鸣把手抽出来,从一旁错身离开:“走,我送你回去。”
程之逸拉着他问:“是因为我刚刚逗你吗?”他以为他让时鸣在这种场合亲他,触了他的底线。
时鸣反手握着他说:“我不是生气,我是忽然发现,在你这里,我好像只是你用来和周衍舟博弈的棋子,黑白之道,程老师很懂啊!”
程之逸反问:“什么意思?”
“他昨天和你说要追我,昨天你对我态度开始了转变。就好像之前你一直逃离,直到东澳商城看到我和宋冉在一起,才主动回来。阿逸,为什么每次我们之间都要有第三个人,如果没有周衍舟,你会像现在这样吗?在你眼里,我好像就是你竞争的战利品,你只是享受哪怕全世界放在我面前,我也会选你的坚定。我是喜欢你,可我也会难过。之前你忘了,我当什么都没有过,但现在,我觉得我们……”
“所以在你心里,我只是利用你,让周衍舟颜面尽失的工具,对吗?”程之逸的声音因为冷有些颤抖。
两个人站在校园里争吵,旁边不时地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