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回看向弟弟,嗓子里嗯了一声。
裴霖章夹紧马腹,神色如常的驾马跑在前面,许是他耳力太好了,听见风里隐约传来“安州”“.......顾阑”字样。
没人看着,他惯来朗月的笑容散了干净,神色有些沉思。
这边不知说了多久,幸樛已经退到二人身后,邹寓混不吝的自说自话:“上次府上宴席,我远远瞧见顾阑的女儿,倒真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我可听说了,她作的那些诗句,平平无奇。”
何止平平无奇,在女子也才华倍出的上京城,真是像大海里扔进去的石子,激不起水花。
一侧的裴霁回神色一闪,想起前几日在偏堂瞧见她抄写的经书,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一看就是功夫扎实的,这样对字迹也勤加练习的小姑娘,舍不得花时间琢磨诗书?
见身侧的好友没接话,邹寓没放在心上:“不过说回来,你这些表妹,一个赛一个相貌出众,你那顾家表妹怎么寻常不见她出来......”
“别怪我没提醒你,”裴霁回抬眼看过去。
“什么?”邹寓不解。
“她除了是顾阑独女,还与许二有婚约,你可别多想了。”裴霁回一脸冷然,又一脸好心的提醒。
“哈?什么?”
眨眼间,身侧的男子已经驱马上前,邹寓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嘴上有些骂骂咧咧:“裴霁之你什么意思?我瞧着这么不君子?我邹三郎瞧着像是横刀夺爱之人?连人家有了婚约也会肖想?”
第7章 侍卫
辰时末,山间的水汽已经被渐渐暖起来的日光蒸散,裴汐与顾清宜并列走在一处,她们来香云寺已经两日,除了抄书便一处出来走走,逐渐熟络自然起来。
过了横跨山溪的拱桥,两人脚步却一顿,只因瞧见前面,那桃林芳菲处,立着一位少年郎,正是许家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