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许知书皱眉,她这两日分明见二哥身上还配着玉佩呢,什么时候赠予的,她怎么不知道,许知善又怎么会知道?
“玉、玉佩?!”
王妙云不顾隐隐作痛的手腕,立即起身,语气带着些质问。
知情的裴汐面色也有些不自然,这事传开了对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事。
许知善见众人的目光看过来,一时没紧接着回话,在王妙云眼里就是故弄玄虚,当事人也就许知谨和顾清宜二人。
可手腕上的刺疼还在提醒她,不要轻易去触顾清宜这刺头,吃亏的还是她自己,一时抿唇憋住了,只质问一般看向许知善。
“许四姑娘怕是在乱说罢,怎么我昨日见许二表哥,他腰间还配着那麒麟玉佩呢,何来赠予顾姑娘一说?”说完,
王妙语轻轻看了眼一侧的顾清宜,眼底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许知谨是何等如玉公子,要是将贴身玉佩赠予了顾清宜,为何春和长公主还是那般可有可无的态度,即便是嫡女许知书也对顾清宜不大热切,谁还看不清这可有可无的婚约。
显然其余人也这般想的,邹安一捏着绢帕左右打量了一番,没想到这闲着在这坐坐也能扯出这么多嘴皮子。
许知善兀自轻笑:“那可不是,我是听二哥身边的小厮说的,二哥当初可是将玉佩赠予了顾表姐的,后来,被顾表姐还回来了。”
“这......”
在座的几人脸色都各有异样,但纷纷看向一侧一脸淡然的顾清宜。
从来只知道长公主有意疏冷这个顾姑娘,可这顾姑娘得了二公子的承诺,还看不上,还回去了?
顾清宜冷冷的回望许知善,清亮的眸子里有些丝丝凉意。
许知善脊背一僵,倒不是被她这眼神吓的,而是又想起那日竹林,那人的警告,手上的伤口竟然丝丝缕缕疼了起来。
裴汐见情况不对,连忙出声道:“知善也是听小厮说,不一定当真如此,不过情情爱爱什么的,都是人家两人的事,两人自小有婚约在身,不算逾矩就由着他们去,咱们当着清宜的面,甭学那些长舌妇。”
要给顾清宜留面子,更要给许家留面子。
可王妙语却面色越发难看了,不知是为了她求而不得的东西被人弃如敝履,还是为了这弃如敝履的人是不如自己的人而生气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