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们天色刚亮就来了, 后来遇到了幸栖侍卫才知道姑娘昨夜子时才回来, 起得会晚些。”半冬将洗漱的温水搁在一边的三脚小架上, “昨夜姑娘应该叫上奴婢们一起, 单姑娘一人, 身边也没有伺候的。”
顾清宜接过锦帕搽脸:“只是简单的看了几眼花灯, 再说了, 表哥和幸栖在呢, 也该让你们好好歇歇睡一觉。”
“对了姑娘, 今日辰时还不到,半秋就去城门口等着了。”半冬铺着床帐, 说起了另一件事。
顾清宜眼睫一颤,她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快巳时了吧。”
她起得这么晚?
“卯时上京城开城门, 快马加鞭,算算时间,他也快到了。”
顾清宜梳洗干净,换了身浅云色的齐腰广袖裙,才推开房门却面上一紧。
不知什么时候楼上来了几位城卫打扮的人,腰侧挎着刀,各个精神抖擞,目不斜视上了楼梯。
她面色严肃下来,不等开口,为首的城卫扯着嗓子大声道:“你是这的住客?”
“你们是什么人?”顾清宜冷声问道。
“奉我家姑娘的命令,昨夜我家姑娘在这间客栈丢了重要的东西,张娘子给了我们令牌,我们要对每间屋子奉命搜查。”
为首的军卫扬了扬下巴,傲慢道。
方才她就在窗边瞧见方萂领着这几人上来,怎么这是唱的哪出?
“你们姑娘?你们姑娘丢了物件与我何干?我既在这住了,便是我私人的地方,岂能有你们想搜就搜的道理?”顾清宜冷笑一声。
“姑娘,我劝你最好识相些,这是云及城,你敢阻拦?”说完,他摆摆手向前一步。
“我看谁敢放肆?”顾清宜冷声不避让,抬手拂开挡在她身前的半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