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到了百里线关,见景色甚为震撼,就下了马车席地休息,可当时突然窜出一对人马,直接对着队伍砍杀,我当即被敲晕了,等再次醒来,是侧妃背着我爬上了百里线关的山林中。”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你也不知道是不是二皇子派人”
“我当然知道!”他打断裴霁回的话:“孤醒来时,是侧妃告诉孤,其中一人腰上挂着二皇子府的令牌,这怎么不是?”
谁料裴霁回却笑了出来:“殿下,戒惕弗弃这四个字的道理,难道邹太傅并未跟您说?”
不等太子追问什么意思,裴霁回的笑意霎时散了干净,抬手冷声却不容拒绝吩咐:“来人!去将西偏院的张侧妃给本官拿下!”
“!!”二人齐齐一惊!
“裴霁回,你放肆!家月是孤的侧妃!”
“殿下,罪臣之女,不堪为东宫侧妃。”裴霁回沉沉的眼对上裴长西。
“......你你什么意思”
尤松也忍不住轻声问:“大人......那张侧妃的父亲,可是然州的张刺史......”
“现在不是,很快便是了,臣请殿下放心,霁之会还殿下,以及枉死的太孙一个交代。”
提到当初在行宫流了的孩子,太子也有些坐不住了,但腿伤在身,只得定定的坐在榻上,双目睁大,“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可裴霁回却起身:“届时,殿下会明白的。”
说完,他带着尤松拱手告辞。
出了门,尤松头脑转的快,凑近裴霁回道:“大人,您的意思是,那晚刺杀下官的,是张家?!”
他的语气十分惊诧,这张家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啊!
“正是。”
当初为了引出是谁偷了都护司的印章为顾阑的假派令盖印,他来安州也将人手调出都护司,最后再让尤松来了安州,那晚当真是引来了张家的行刺,所以,那日方萂才突然找上了幼安。
因为,他们、或者说裴九竹,不得不将张家作为一步废棋了。
只是裴霁回没想到,张刺史竟然是宣安王的手下。
像是想到什么,他眸光一黑,看向尤松:“尤大人,你的奏章能直接上达天听,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大人尽管吩咐!”
... ...
“姑娘,龄安来了。”
“嗯,让他进来罢。”
顾清宜站在轩窗前,看着六角棱窗外的景色,这里是刺史府的西园,读书学武,孩童作伴,一个个身影如同剪影一般闪现,又被初冬凛冽的风刮走,不见丝毫踪影。
身后门口传来清晰的脚步声,人未至,声先至:“幼安姐姐,怎么突然约我来西园见面。”
顾龄安看见她清瘦的身影站在当风口,冷风将她身上的浅云色的小袄吹得勾勒出纤瘦身形,皮肤很苍白,“姐姐这是怎么什么,快过来,别的又吹生病了。”
少年颦眉,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关切和担忧。
“.......我想起一句诗,折花门前剧,两小无嫌猜,可惜......”她的声音突然传来。
顾龄安顿住脚步,在距离她只有两步的距离,“幼......幼安姐姐这是怎么了。”
“你不累吗?”
“什么?”明明很轻的声音,顾龄安却好像被铁拳重重锤在原地,这两步的距离不敢动分毫。
心底升起忐忑和什么东西再也抓不住的恐慌。
“我只想问你,你将我父亲囚禁在哪了?”
顾清宜转身,眼眸冰冷,陌生的看向前面惊慌失措的少年。
“我、我不明白幼安姐姐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龄安,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姐姐你在说什么.......什么最后一次,我是从小跟你一起长大的龄安,你怎么不要我了。”他眼底有些仓皇的恐慌,想笑,脸色却比哭难看。
他脚尖犹豫很久,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了少女的胳膊,下一瞬却被狠狠的甩开,伴随而来的是顾清宜突然失控的情绪和声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