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纪云蘅这样的性子,被欺负再正常不过了,不稀奇。
不多时,整个小院都乱七八糟,没眼看了,幸而纪云蘅出门前将寝房给挂了锁,婢女们无法进屋乱翻。
“搜查完,你们可以离开了吗?”纪云蘅问她。
“玉佩还没找到,我岂能离开?”纪盈盈反问。
“你心里清楚,你的玉佩不在我这里。”
“是,我来找你并不全是为了玉佩之事。”纪盈盈将话锋一转,“我娘给你安排的婚事,你为何要拒绝?”
纪云蘅满脸疑惑地问:“既是我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你的忤逆让我娘心烦,她近来身子弱,我不能再让你的这些琐事让她烦忧,你现在去找我娘,改口答应,我便不再找你的麻烦。”纪盈盈以强硬的语气命令纪云蘅。
纪云蘅当然不会照做,以沉默拒绝。
纪盈盈看见她这副模样就来气,声音一下子扬高,尖酸刻薄起来,“你还以为你是纪家的嫡长女?十多年前若不是我娘帮你娘求饶,你们母女早就被沉塘或者乱棍打死,如今你却不知感恩,存心想气坏我娘身子!”
纪云蘅敛起眼睫,慢声道:“十多年前的事,我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娘当年与别的男人私通被当场抓住,你究竟是不是纪家的血脉还存疑,想必你也知道自己是个杂种,所以才像个虫子一样寄生在纪家,生怕讨不到这一口饭,饿死在这破地方吧……”
许君赫竖起一只耳朵来,目光落在低着头的纪云蘅身上,这下才将她被关在这破落小院里的原因弄清楚。
后宅里的女人与皇宫的嫔妃差不离,若是被逮住了红杏出墙,那便只有一个死字。
但她的母亲似乎当年因此事被抓住,纪家却留了她娘俩一命,只给关在了此处,不知是何缘由。
纪盈盈方十五岁,按理说是说不出这些尖锐的话的,眼下却如此熟练,想也是从周围人的口中听惯了,可见这小傻子在家中已是完全被放弃了。
“我娘不是。”纪云蘅打断了纪盈盈的话,抬眼望着她,语速虽慢,却也坚定,“你不要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