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出书版)

北洋军阀史话(出书版) 第11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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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团军总司令冯玉祥,总参谋长刘骥
(辖第一方面军孙良诚,第二方面军孙连仲,第八方面军刘镇华,第九方面军鹿钟麟,骑兵第一军郑大章,铁甲车集团刘自珍。)
第三集 团军总司令阎锡山,总参谋长朱绶光
(辖右路军徐永昌,左路军商震,中路军商震,预备队丰玉玺,炮兵集团周玳。)
海军总司令杨树庄,参谋长李景
(辖第一舰队陈季良,第二舰队陈绍宽,练习舰队陈训咏,鱼雷游击队曾以鼎。)
同时军委会另颁密令三则,分电蒋中正、冯玉祥、阎锡山、杨树庄等遵照,其文如次:
某总司令勋鉴:甚密,兹颁发密令如下:(一)北伐全军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中正统辖之。(二)北伐军之兵力,以国民革命军之作战军,国民联军之作战军,北方革命军之作战军,海军之作战舰队,及航空军之全部任之。(三)各作战军之经理卫生及野战器具材料之补充,除照原有顺序办理外,由军事委员会统筹补助之。
蒋中正复职后,一面征调第四军缪培南部由粤入赣,方振武部自信阳开归德,方鼎英部自粤经赣、浙转苏,钱大钧部自粤经闽、浙入沪;一面令散住皖、赣、苏、浙军队,准备出发。随复于2月9日亲赴徐州,召集各军官长训话,改编徐、海各军为三个军团,调何参谋总长应钦,留守南京。复指示第一二两集 团军在曹、丰间确取联络,实行战略展开。2月16日转抵开封,召集冯玉祥及第二集团军总参谋长刘骥、山西阎锡山代表邵某、第一集团军总参议何成浚、总司令部参谋处长葛敬恩等,商讨北伐大计。与会人士均主早日大举,尤以第三集团军方面主张尤为激切。当晚,蒋、冯两总司令,复密商大举北伐日期,及军队调动、战线调整、军费筹措、军实给养诸大端,决定总攻步骤。
北京方面张作霖在17年2月初旬召开干部会议,图谋反攻,作全面之进犯,到了2月中旬,第二次召集干部会议,决议对京汉及山西方面取攻势,对津浦路方面取守势。最后则改为对京汉及津浦路均取守势,唯对山西则取急剧之攻势。以张学良的三、四方面军主力及张作相军攻晋,以三、四方面军的一部配置于京汉路对豫北取守势,其他褚玉璞、孙传芳、张宗昌三部,则配置于大名、济宁、临沂一带,对南取攻势防御。打算先下山西,然后向南进展。
民国17年4月1日,蒋中正在徐州行辕除通令第二、第三集 团军期以4月7日开始总攻击外,并于4月3日召集所属参谋长至徐面授作战命令。蒋中正并于4月7日誓师,其誓师词曰:
党国存亡,主义成败,人民祸福,同志荣辱,在此一战。全军同志,万众一心,严守纪律,服从命令,不惜牺牲,竭尽责任,发挥精神,达到使命,誓除奉鲁军阀,完成国民革命,实行三民主义,不愧爱国救民,毋负民众期望,慰我总理及已死诸将士在天之灵。中华民国十七年四月七日,国民革命军总司令蒋中正誓师。
蒋所亲自指挥之第一集 团军战略目标,集中优势兵力,以两翼包围击破鲁南及济宁地区北洋军进占济南为主,全军在徐海、砀山、陇海路以北地区集中,其所属各军团按以下位置部署:
第一军团在徐州东方八义集、大许家、贾旺、利国驿及徐州附近集中。
第二军团在海州、新安镇、运河北站附近集中。
第三军团在丰县、沛县各附近集中。
第四军团在单县、城武各附近集中。
第二集 团军第一方面军(孙良诚部)在曹县、菏泽各附近。
4月10日张静愚的航空队侦察发现北洋军之铁甲车扼守韩庄、运河铁桥北端,韩庄东运河北岸工事坚固。革命军乃展开攻击,经激战后,攻克禹王山、胜阳山、王母山、车辐山,当晚攻克台儿庄,北洋军向峄县退却。革命军第一军之第一师进占红庙、阎庄等处,第三师占领单庄、沟上之线;第二师进至利国驿,第十军进占庄家场、吴闸子、三叉河。11日占领王庄及郯城。13日占领韩庄、沙沟。
4月14日北洋军作殊死斗,孙传芳在苏、鲁边界丰沛一带反攻,为张宗昌声援。而张宗昌亦亲临前线督部猛攻,革命军奋不顾身,反复冲杀,击溃敌军攻势,占领临城。18日攻入滕县。19日占领邹县及曲阜。20日攻入兖州,围歼北洋军于峄县。
张宗昌所部军队,在安国军七个方面军团中为数最多,但流品复杂,漫无系统,其番号连张的幕僚亦欠明了。迄大战前始将军队裁并改编,除人枪较多者仍保留师番号外,其余编为中将、少将、上校三种支队,名目番号始稍整齐,但实际各军改编者仍不过四分之一,裁撤者仅张敬尧之第二军,余无变动。而各军之编制亦终未划一,每军人数众寡不等,有二三师者,有一师者,甚至所部士兵手无寸铁,亦号称军长者。至各军军长兼任师长,几成惯例。其下属编制亦极紊乱,每连或七八十名,或一二十名,因之战斗力亦殊脆弱。至于孙传芳所部,则仍按北洋军制(按即前陆军部颁订之军制)的成规编配,官兵亦较有历史,较有训练,战斗力颇强;惟自南浔路战败后,士气不振,军实复缺,已成强弩之末。
孙传芳和张宗昌的部队自被革命军于兖州、济宁击溃后,即退集泰安、肥城、济南,而济南的争夺更是中外所最关心的一幕。
孙传芳、张宗昌两部,自惨败退至高吴桥、马坡、泗河、官庄、大厂各附近,又退向博山、泰安,张宗昌打算以泰安天险为恃,企图死守,孙传芳则以五师之众退据肥城,以三个师配备于城外刀山谷、凤凰庄一带,构筑坚固工事和张宗昌军联系,其余两师则归马宝珩指挥,置主力于万德、界首。
蒋中正于民国17年4月23日,在兖州行营综合各方状况,判知张作霖拟借直、鲁联军之掩护,企图向东三省总退却,乃决心使第一集 团军乘胜猛追,攻占济南,并期在黄河以南将其歼灭。
4月23日革命军各部队开始行动。25日贺耀祖指挥之第三军团于大舍、大石桥线向店台、长城、大万德、小万德等地攻击前进。方振武指挥之第四军团则向肥城猛攻。其他各军亦向北洋军进击。
5月1日张宗昌、孙传芳以济南陷于孤立,势难久守,乃向德州撤退,革命军遂攻占济南,刘峙进驻山东旧督署。
蒋中正于5月2日下午4时由泰安抵济南巡视,并召集军长以上军官会议,指示地方治安事宜,并令各军驻扎原地待命。同时下达一道重要命令——
凡张宗昌在山东所设之苛捐杂税,一律蠲除,着各县及各机关不得收纳,此令。
第255章 日本出兵山东和济南惨案
国民革命军北伐后,国际间的阻挠,其影响不下于在战场上的北洋军。当时万县、汉口、广州、上海、南京都发生了极大的麻烦,而最严重的莫过于日本出兵山东了。
日本出兵山东是田中内阁所经手,这是个极具侵华特性的内阁,其成立经过先叙述一下。
16年4月,日本内阁发生政潮,这次政潮的直接导火线是台湾银行的金融风潮所引起的。原来在台湾有一家极有势力的日本铃木商店,注册资本八千万日元,已收四千万,经营事业颇多,以制糖为主。当日本侵占台湾后,后藤新平为台湾总督,对铃木商店极为支持,所以台湾银行也特别照顾,不料铃木突告破产,负债四万万日元,欠台湾银行即达三万万元,于是台银亦连带发生问题。日本政府因为台银是一家重要银行不能不予以维持,乃设台银整理调查委员会,既支持了台银,又间接挽救了铃木,所以决定由日本银行以无担保贷与台湾银行二万万元,由政府负责,而仿照日本大地震时代的震灾支票办法,以紧急勅令发表之。紧急勅令是日本宪法规定,政府在非常或意外时候,来不及召集议会,得以紧急勅令代替法律。但是却要日皇的最高咨询机关枢密院同意,不料枢密院却持反对意见,认为对台湾银行的救济,不能和地震之非常事件相比,且议会随时可以召集,更不必用紧急勅令。因此枢密院于16年4月17日开会以多数反对予以否决。当时的日本内阁总理是若槻,面对这一反对,只好上辞表了。若槻内阁垮台后,日皇征询元老西园寺公爵后,于4月19日下令给陆军大将政友会的党魁田中义一男爵,令其组阁。
台湾银行因为得不到日本银行的救济,遂于4月18日宣告总行停业三个星期整理账目。查台银当时所欠账务合共九万万日元,欠日本政府及日本银行共四万万元,欠其他民营银行共四万万九千万元。4月18日当天台银由于有到期款两千八百万元不能支付,所以只好停业了。台银为日本特种银行之一,与朝鲜银行同为日本对殖民地统治掠夺的金融机关,台银总裁系由日本政府任命。所以自台银宣告休业后,日本官办事业的国际信用颇受影响,对日本的金融业影响尤巨,大阪著名商业银行近江银行亦于同日休业,接着第十五银行和大正银行于20日各休业三个星期,交易所股票市场21日全部停止,各城市均发生挤兑,全国骚然。日本银行乃紧急放款救济各家银行,日本金融地震爆发了。
16年4月20日田中内阁在金融巨潮中成立,田中自兼外相和拓相,内务铃木喜三郎、大藏高桥、陆军白川、海军冈日启介、司法原嘉道、文部三土中三、农林山本梯二郎、商工中桥德五郎、递信望月圭介、铁道小川平吉。外相本有以驻华公使芳译谦吉调任之说,其后改由田中自兼,而以政友会中颇有势力的森洛担任外务省政务次官。
日本田中内阁成立时,正是张作霖在北方准备登上第一把交椅的时候,由于张作霖左右有与田中关系密切的,所以奉张对田中组阁颇为寄望,可是田中上台后,所有表现都显示是一个具有强烈侵华意图的内阁。
16年5月27日,日本田中内阁阁议通过,出兵进驻中国山东,保护日本侨民。
27日9时半,田中入宫觐见日皇奏报:
以步兵第十联队及六十三队约二千人,与无线电信队五百卅名,自大连乘香港丸出发。部队长是步兵第卅三旅团长乡田兼安少将。前往中国山东省济南市保护日本侨民。
31日日军抵青岛,6月1日全部登陆,继即前往济南。
5月28日日本政府发表出兵声明,全文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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